“找着?”昭夫人问。
“嗯。”耿曙说。
昭夫人在车里吩咐:“多划几道,划满,洒上蜂糖,扔在山下就是。”
“什?”姜恒问道。
外头静悄悄,不闻声音。
昭夫人却轻蔑道:“东西全扔,这就走。”
项州看眼昭夫人,姜恒从车上拿块糖,昭夫人作势要掴他耳光,姜恒只好赶紧放下。
项州便将百姓送来粮食、钱与衣物都扔在路边。昭夫人又吩咐姜恒:“将你身上衣服脱,扔下车去。”
姜恒不敢忤逆母亲,照办,昭夫人依旧让他穿着那破烂单衣,项州脱下外袍,给姜恒裹着,护送母子二人上马车。
“耿曙呢?”姜恒见方才耿曙就离开,不知去何处。
们烧家宅,劫孩儿!”昭夫人倏然把抓住姜恒,将他推到身前,让百姓们看清楚,怒喝道,“群忘恩负义之徒!姜家不过两个小孩儿,无耻之辈觊觎家财也就罢,竟是连两个孩子也不放过!”
城防官马上道:“昭夫人请息怒,人性好恶参半,城中百姓,亦有……”
昭夫人倏然上前半步,所有人惊,城防官依旧保持镇定,没有退后。
“现在只后悔救你们性命,”昭夫人咬牙切齿道,“早知便该让郢军杀进城来,烧掉你们容身之所,**你们妻儿!让你们尝尝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滋味!”
刹那间,耿曙眼瞥见祠堂树后,慌不迭藏躲几个身影。
“没什。”耿曙在车外答道,“你们先走罢,会儿就跟上来。”
姜恒听到耿曙说话,便放下心来,项州又抖下车缰,驾车下得山去。
耿曙站在半人高草丛里,面朝三名被斩断手脚、口中堵着布巾、奄奄息呻吟地痞,沉默良久,叹口气,最后没有照昭夫人吩咐办,只将这三根人彘吊在树上。
“先走。”昭夫人吩咐道。
姜恒马上道:“等他!他不走,也不走!”
昭夫人怒道:“他被差去办事,你不走就给留下!”
项州说:“他马上回来,听你娘,恒儿。”
姜恒上马车,项州坐在前头赶车,马车到得半山腰处忽然停下,外头传来耿曙声音,姜恒正想拉开车帘,却被昭夫人止住。
姜恒还沉浸在卫婆死里,不住凄苦淌泪,然而昭夫人作势要打,姜恒又只得苦苦忍着。
城防官坦然道:“昭夫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此事在下难辞其咎,若今日身死得以抵,性命便请取去,又有何妨?”
昭夫人轻蔑地哼声,最后道:“滚罢,都滚,你们迟早天将有该得报应,都给记着,这座城,迟早会等来被血洗天。”
姜恒听惯母亲怨毒之语,倒不如何惊讶,只是不住摇晃昭夫人手,又摸摸她背,想让她别生气。城防官时也下不台,只得让昭夫人自己慢慢地消气。
人群渐散后,项州开始整理物事,百姓得知姜家被烧成白地,纷纷送来钱与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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