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定是你。”姜恒说,“这又是什?”
压在柜子最底下,还有张不知道什动物皮,上面带着紫黑色痕迹,像是狐皮。
“别乱动,”耿曙说,“当心又挨骂。”
耿曙试试新衣服,正合身,姜恒在旁探头探脑地看,耿曙看着镜子里他,说:“笑什?”
“真好看。”姜恒说。
姜恒说:“给你找找,应当还有别衣服。”
家里大人不在,姜恒意识到,他俩得学会照顾自己,否则既要挨饿,又要受冻,于是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衣服。
“吃饭。”耿曙煮稀稀拉拉米汤,筷子撩,里头没几粒米,说,“水放多。”
“这件是你,”姜恒找到套新、叠在柜子底衣裤,说,“你看?”
“是你。”耿曙说。
枕在耿曙怀里,便安心许多。雨声淅淅沥沥,打在屋檐上,他朝耿曙那边缩缩,耿曙便转过身来,似乎感觉到他惶恐与无助,抱紧他,姜恒闭上双眼,安心地睡。
第二天,昭夫人与卫婆没有回家。
姜恒找遍每个房间,最后站在堂屋里,说:“怎办?”
耿曙刚练过剑,坐在门槛上擦剑,脸不以为意,说:“等。”
姜恒说:“咱们吃什?”
姜恒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几个人,但他真心觉得,耿曙就像《诗》里所说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白皙瘦削面容,鼻梁如山,双目像是星辰,两道浓眉长开,简直美玉般。
耿曙回头看姜恒,顺手摸摸他脸,牵起他手,握得紧紧,说:“走罢,吃早饭。”
两兄弟穿暖和
“你。”姜恒给自己比画,明显大不止截,给耿曙应当正合适。那身鹿皮袄、长裤贴身穿,外套羔皮裘,还有双狼皮靴子。
“是你。”耿曙转过身要走,姜恒说:“你试试?真是你。”
耿曙说:“别争,你娘给你做衣服,总得做大点儿。”
姜恒提着那羔皮裘,给耿曙看,说:“这领子你记得?”
耿曙不说话,摸摸那领子,那领子曾是袭毛围,被涤洗干净,理顺绒毛,内里重新硝次,缝在羔裘上所制就。这毛围姜恒记得,耿曙也记得,正是他来到姜家第天,穿得污脏脖围。
耿曙起身,穿过回廊,姜恒身单衣,紧跟在后头,跟着耿曙进厨房。耿曙先是翻找片刻,拖出米桶,找米,再去仓库里,找到块腊肉,拿个海碗,从腌菜缸里捡出点小菜。
“多穿点,”耿曙朝外看,再看姜恒,“天冷,快下雪,回房加衣服,听话。”
耿曙推着姜恒回房,翻出件貂裘袄子,让姜恒换上,又找鹿皮长裤给他穿,又发现件毛氅,乃是入秋时便做好,留着冬天穿。
“你呢?”姜恒说,“你穿这件罢,你也听话。”
“不冷。”耿曙向来不太怕冷,平日衣服都自己洗,件蓝袍、件黑袍,外加两套里衣里裤,穿年多,如今已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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