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将那朵木芙蓉别在李庆成衣领上,低下头,在他唇上温柔而笨拙地吻吻。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鹰奴·中秋番外·完——
张慕:“过去要被你折腾。”
“喔?”
“知道不能过去,脚下不听使唤,又走过去。”
“……”
李庆成倚在张慕身上,闭上眼时,脑海中浮现出,便是那年中秋夜里,张慕在走廊下转过身,朝自己走来幕。李庆成赏他枝花,张慕便把它别在衣领上,走。
“京城中秋,木芙蓉倒是开得漂亮。”李庆成说。
“唔。”
那年李庆成等着父亲设宴款待群臣,张慕从廊下走过来,穿身黑色侍卫常服,远远在走廊下看见他。
“你记得那年中秋?”李庆成问张慕。
“记得。”
张慕终于破功,嘴角翘起来,李庆成要揪他耳朵,却被张慕迅速逮住,另只手要去揪,另只手也被逮住,接着张慕大手握,手将李庆成两手按住,压得他死死。
李庆成还真拿他没办法,要翻身,张慕却说:“仔细摔下去。”
“摔下去就死。”李庆成朝下望,万丈悬崖下,江水滚滚。
“慕哥也得跳下去,慕哥也死。”张慕又本正经地说。
李庆成:“……”
”
张慕满脸通红,李庆成又道:“你肯定动手是罢。”
张慕没说话,片刻后忽然说:“你看那只鸟儿。”
“岔话也没用。”李庆成面无表情道。
张慕:“你是媳妇,还能怎。”
“给你个东西。”张慕忽然说。
李庆成睁开眼睛,看见张慕伸手,变戏法般不知道从何处变出来个匣子,匣子以檀木制成,镀着金纹,镶银边。李庆成眼里带着惊讶之意,对匣子爱不释手,只不知里头装又是什贵重东西。
张慕亲手为他打开,李庆成躺在他怀里,看见盒中迎着月光,现出内里锦丝衬垫朵木芙蓉。
“哪儿来?”
“昨天去蓉城,请城主替折,最好枝。”
“都记得些什?”李庆成又问。
“脚不听使唤。”张慕答道。
“什?”李庆成莫名其妙。
“看见你。”张慕手指稍稍比划下,说:“不想过去。”
“为什。”李庆成问。
月渐西移,照着张慕脸,李庆成眼睛微微眯起来,有点困,他看不见张慕眼睛里暖暖笑意,只是眷恋地蹭着他脖子。
“想起来。”
“嗯?”
“那年中秋。”李庆成靠在张慕肩膀上,呼吸着他身上好闻气息。
“嗯。”
李庆成:“……”
张慕:“……”
张慕:“喝多。”
李庆成说:“你反。”
张慕忙摆摆手,示意当没说过,李庆成说:“喝高就借酒壮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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