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嗯声,倚在许凌云身上,脸贴着他胸膛,许凌云低头,脖颈处泛着男子气息,拨动第根弦。
琴艺生涩,断音声接着声,时而停顿,
那倌儿下去搬琴,说:“嗯。”
许凌云道:“既是书礼世家,又何必来满堂春挂牌?”
倌儿道:“爹是个教书匠,被西川官府屈打成招,熬不住板子,几年前便去。”
许凌云自知这青楼内倌儿话多半当不得真,听也就笑笑,那倌儿道:“少爷可是心里有人。”
许凌云喃喃道:“你猜得倒准。”
“你自去寻乐子。”李效道:“不须作陪。”
许凌云又朝老鸨道:“好好伺候。”
“定定。”老鸨笑道。
许凌云也不管李效是嫖男还是嫖女,搂着个小倌走,李效喝口酒,扫过群芳眼,说:“留这个罢。”
李效在群小倌中点个美貌少年,众芳退去,那少年便倚上来,给李效倒酒,老鸨顺手关上房门。
效进满堂春,金碧辉煌堂子里登时花团锦簇全围过来,许凌云俊美英气,不少姑娘见之下便知来公子哥儿。
“大爷这边请……”
“大爷。”
许凌云笑道:“今夜是陪家老爷来逛逛……”
李效哭笑不得,被群姑娘围着,只觉浑身不自在,老鸨眼便瞅出两人主次,亲自过来迎客,春风满面道:“这位公子是第次来?来来来,这边请。”
“奏首‘忘忧’给少爷罢。”倌儿沉吟片刻,按琴拨弦,技艺娴熟,曲子弹得十分流畅,和着这朗月清风,别有番抒怀之意。
许凌云听过曲子,说:“你谱子奏对,还弹得很熟,却少点什。”
倌儿抬眼,笑道:“请少爷赐教。”
许凌云道:“正因你练得太熟,弹奏时自发拨弦,没有把心放在这上头,弹得跟流水似,听不出意境。”
许凌云在榻上已除衣袍,此刻穿着单衣衬裤下来,坐到琴旁,沉吟片刻,说:“忘忧这曲儿也学过,过这许多年,也不知忘光没有,你且听听是不是这个意思。”
琴声叮叮咚咚地响,犹如玉珠落盘,许凌云手揽着少年,倚在榻旁出神,窗门开着,夜空中轮满月。
“少爷有心事?”少年侧上来,理顺许凌云外袍,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亲。
许凌云吁口气,不作声,捏捏那小倌脸。
少年道:“弹首小时候爹教曲子给少爷听如何?”
许凌云笑道:“弹来听听?你爹教你琴?”
许凌云先打赏老鸨,老鸨千恩万谢,将两人请到二楼雅间,不多时中楼琴师奏乐,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绕着楼中列队而过,手持团扇含羞笑来见客。
许凌云道:“给找个小倌儿。”
“没问题。”老鸨笑道:“都叫出来给官人看看?”
小倌们也来,齐齐上前步,有娇弱,姣好,也有皮肤白皙,眉目明朗少年郎。
许凌云点个看上去俊,笑道:“老爷,小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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