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兵营不远处小偏营内尸横就地,鲜血蔓延开去,许多人甚至仅是个照面便身首异处。这是前去缉拿李庆成与张慕那队刺客,夜半时分刚睡下,不料张慕胆子竟是大得敢来袭营!
火烧起来登时片混乱,江湖刺客死死,伤伤,在火海中片混乱,各自为战,正要反击时张慕却已成功脱身而走。
高嵩被惊醒,派出队兵前去检视,只见满地尸体,俱是张慕人刀所为,杀足足上百人。
正在安抚江湖人时,兵营内为以烧起来。
“高将军!”
高嵩不敢称是,也不敢摇头,躬身退出帐外,李庆成实在不抱多大希望,只能走步看步。
直至此时,他才有时间沉静下来,仔细思考。
他还有另个身份是许凌云。
那是什时候事?切就像场梦,模糊得十分不真实,李庆成甚至开始怀疑现在切才是真,许凌云生,才是逃出塞外后,与张慕相拥而眠时作场梦。
他拿着杯子反复端详,触感,灯光,指间冰凉温度,真得不能再真。
长叹声,在地毯上跪下,恭恭敬敬朝李庆成磕三个头。
“君臣父子。”李庆成道:“男儿顶天立地,忠君为先,孝为其次,末为义。若你老母有日死,罪魁祸首也是那四叔,与无关,但念你跟随方青余出征情分,见你犹如见故人,是以不为难你,莫要颠倒主次。”
“是。”高嵩沉声道。
李庆成道:“你母在定峰城中?”
高嵩点点头。
若南柯散与李效那事才是真,自己应该在梦里做什?张慕似乎没有半点关于李效记忆,那只有自己知道这切?
究竟谁是谁梦?李庆成胡思乱想,困得很,连日跋涉此刻迷迷糊糊,进梦乡。
夜半,声惨叫将他惊醒,李庆成下意识地朝身旁摸,摸到翻倒杯子,确认自己还在帐篷里当囚犯。
张慕在动手?
李庆成想出外看看,外面却围得水泄不通,天边火光映红半张夜幕。
李庆成道:“张慕就在不远处,你若有胆识,现下放,兵马交到手中,三千人随出征,那队刺客交予张慕,回师秦州定峰城,在城外牵制城守军力,张慕带人夜袭城内,救出你娘,再攻陷秦州,朝京师请援。”
高嵩蓦然震。
李庆成喝口马奶酒,淡淡道:“李巍逆天篡反,名不正,言不顺,击溃其后方并非难事,若没猜错,四王爷还在塞外收兵赶回路上,到时候只要与朝廷两路夹击,定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事成之后,前事概不咎。”李庆成声音不大,只有高嵩能听见:“封你为秦州王,大虞曾有封异姓王惯例,天子诺千金,言而有信,你不需担心出尔反尔,回去考虑清楚,去罢。”
高嵩额上满是黄豆大汗水,李庆成又道:“你若担心你母安危,可令张慕立下军令状,张慕武功高强,定能保得你家人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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