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登时蹙眉道:“又去江州做什?”
李效道:“见个人。”
太后道:“怎又说走就走,想见谁不能传到京城来?”
李效说:“有些事,想请教扶峰先生。”
太后静,过
太后又坐回去,和颜悦色道:“撕多少页,承青?”
李承青把书拿着,背过身去,李效心想这亲娘算是得第二春,边满口礼教仁孝,边把圣贤书给孙子撕着玩,直似个老小孩。
太后又道:“东匈奴,西匈奴,东北努尔力哈山上那些也不知住什蛮子,西域更是群胡人,俱是不服中原教化群野人。非族类,其心必异,陛下不见成祖当年是怎办?”
“再说到鹰,若非成祖昔年虽是得这只鹰……”太后道。
李效忍不住道:“可那是枫关得。”
李效沉声道:“是,正想过来问问母后意思。”
林婉见母子叙话,正想离开,太后却道:“你坐着,不妨。”
太后展袍服起身,走下台阶,对着院外满园春色,缓缓道:“匈奴人就像割麦茬似,总也割不完。”
林婉听得色变,太后转身道:“陛下读不少史,当知历代先祖都是如何决断,倒是觉得,不求无功,只求无过,也就是。”
李效长叹声,撇过茶叶道:“匈奴人为和谈,特地送来只海东青。”
问。
亭海生道:“在京师,林阁老宅子里养着。”
李效沉默,许久后道:“你先退下,孤有主张。”
三天后,李效前往养心殿。
太后与林婉正在闲聊,林婉抱着咿咿呀呀李承青,小皇子手里拿着本书撕着玩。
“没说不是中原鹰。”太后缓缓道:“前朝鹰祖是枫山请回来,是土生土长中原血脉。为大虞壮烈捐躯,母后也十分敬仰它。但这回匈奴人送上来,只怕是东北那地掳来鹰,不要也罢。”
“况且看这鹰队……”太后话只说半,意思已经很明显,鹰队也是样不待见,不要也罢。
李效点点头,说:“儿臣明白。”
太后看林婉眼,林婉低眉顺眼,不敢作声。
李效起身道:“儿臣想到江州去走趟。”
太后冷冷道:“陛下。”
李效不答。
太后道:“海东青本就不是咱们大虞东西,从前娘家在秦、青两州也是大户,海东青乃是东北努儿力哈山上,那些打猎蛮子玩意,中原虞人都以礼教仁孝为安身立命根本。是从来不信什神鹰,神狼。”
李承青脸色变,撕书撕得更大声。
李效躬身道:“母后说得是。”
太后脸上笑开花,养心殿多个小孩声音,也不再似从前般空空荡荡。
“怎又在撕书?”李效蹙眉道。
太后乐道:“怎知你儿子呢?养不教,谁之过?”
那下马上就把责任推到李效身上,李效当即没词。
司监端上茶碗,太后道:“听说近来陛下为北疆之事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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