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成把兵符放在韩沧海面前,欣然道:“那不是个笑话,小舅,他既入歧途,余下来担子,就在你身上。甥儿自幼长于深宫,对带兵之道窍不通,小舅若不愿领责,明天就回西川去。”
韩沧海沉默不作声,李庆成转身离开江州府,带着张慕与方青余走。
当天黄昏,韩沧海带着箱书信,独自抵达江边墓园。
何进新墓便葬在坡顶,韩沧海杯水酒,祭故人亡魂。又将书信尽数烧,黑色飞灰在江风中飘扬,最终散入滚滚江水,再无痕迹。
夜,李庆成回府。
“于是这样来,何进便可名正言顺接管江州军,联军会师之危自解。”
韩沧海起身,接过李庆成手中那封信。
李庆成笑道:“自然,小舅武力高强,想必也不惧那群乌合之众,但凡事还是早点提防好,何进败就败在,他得到前来江州消息,忍不住提前发动伏击,以期百,事发后又忙着杀人灭口,乃至时间露破绽。”
韩沧海:“他不想走至最后步,令成为方皇后阶下囚,是以贸然行险。”
李庆成好奇道:“信上说?”
举江州全州兵力归顺于朝廷。”
韩沧海缓缓道:“他只交给封信。”
“嗯……”李庆成掏掏耳朵,使个眼色,方青余捧着把搜到弓上前。
“此弓名唤‘破月’。”方青余淡淡道:“是千年前便流传下来,镇守玉璧关神兵,历代镇疆参知俱可继承此弓。”
韩沧海道:“知道。”
方青余仍在把玩那长弓。
“这把弓有什来历?”李庆成道。
方青余答:“神弓‘破月’,八百六十钧
韩沧海没有回答,折好信收起。
“你已心中有数。”韩沧海拾起桌上兵符:“小舅也起不到什用,江州所有兵力,就在今天都交给你……”
李庆成忙道:“不不,带兵不行,还得靠小舅。”
韩沧海:“与何进少年时相识,曾约定来日展心中远大抱负,如今斯人已死,都成……”
“不。”李庆成忽然道:“那不是个笑话。”
李庆成又埋头看信,自顾自道:“小舅,最近这封信是方皇后亲笔所书,那字认得,正是她笔迹,于三月十五由密探送来。详细提及玉衡山顶陷阱事,方皇后说你不动,打算设下埋伏,将你诓到玉衡山登禅台,再举抓捕。”
韩沧海沉默得近乎恐怖,李庆成莞尔道:“这可是个惊天大秘密。”
韩沧海道:“详细内容如何?”
李庆成:“这是个计中计,方皇后与李珙上登禅台,与何进约好,让何进假传消息,告诉你玉衡山有条山间密道。引你带千黑甲军兵士上山,在侧峰埋伏,待天子祭天后,领你杀下山道,从旁阻截。”
“何进再趁乱劫走李珙。”李庆成挠挠头,笑道:“当然这些都是假,实际上是方皇后设下都骑军与御林军双重反埋伏,准备把来抓天子你,倒抓回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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