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沧海看着李庆成双眼:“那时候该怎办,怎出兵,怎打,小舅都想好,打算派人先去接你,再集合江州军,出玉衡关,打进京城。自古不堪大任天子并非没有,天子无能,便需重臣,权臣作辅,诸事平定后小舅将暂且留镇京师,为你甄选朝廷百官,直至切安定,再为你出征玉璧关,扫除匈奴。直到基业安稳,小舅才卸甲告老,不定要十年。”
“但自闻你在枫关大败匈奴,又辗战西川,不费兵卒收服全境。”韩沧海笑
李庆成又赞许点头道:“如果方皇后开始不走错那步棋,不定还万事好商量,那如果方皇后不弄死辽远,再谈天下大义,小舅你会……”
韩沧海不悦道:“有这多如果?”
李庆成哈哈大笑,只觉与韩沧海在起说不出轻松。
韩沧海正色道:“于,你是亲情;于天下,你是大义。哪来这许多如果?”
李庆成:“那如果……罢,如果亲情与大义难以取舍呢?”
天登基?”
韩沧海道:“快,就在这几天,怎?”
李庆成道:“要咱们带队兵,小舅你领上张慕和方青余,上玉衡山去把他绑回来?”
韩沧海哭笑不得,随手弹李庆成脑门,李庆成大声呼痛,韩沧海便撤回被这色迷迷小外甥揪着不放收。
“谈何容易。”韩沧海解释道:“玉衡山你道天险是白来?壁立千仞,中空两峭,是为玉衡,两山环抱深远峡谷,足有万丈,咱们在南岭,祭天台在北岭,虽道玉衡山是线天,然则两峰间距离近千步,除非化为鸟雀,否则怎过去?咱们就算出兵,也得从江南绕过去,不可能翻山越岭地爬过玉衡山。”
韩沧海道:“以小舅本事,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否则为何习武?人生而在世,读书习武,展抱负,便是为守护重要人,为不让这两难境地发生。”
李庆成:“仅作个假设,小舅,如果庆成是个废物呢。”
韩沧海合上书,想片刻,而后道:“小舅得知你消息时,第个念头便在想,你活下来,皇天庇佑,可见天命尽在你身。”
“待得有你消息后,小舅又想,有张慕随身保护你,想必不会再有危险,但你凭籍己之力,能否杀回京城去?”
李庆成:“若不能呢。”
李庆成缓缓点头,要把桥架在两峰之间也不可能,过桥易守难攻,又有拆桥之险,遂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李庆成又问:“方皇后要来祭天,给你传信?”
李庆成打死也不相信方皇后会放弃拉拢韩沧海打算,果然韩沧海道:“自然传,封接封,陈衡利弊,许以重利,方家除去这些不上道蝇营狗苟心思,还会说什?”
李庆成附和道:“是呵,如果以天下大义挟之,万民福祉动之,小舅说不得还会动动心思。”
韩沧海看也不看李庆成,随口答:“那就更假,个能将驻边大将派去送死人,满口天下大义,你觉得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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