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效:“何出此言。”
林懿:“昔时是匈奴人主动挑起战争,这两年内,陛下天子之威震慑四海,军节节进胜,匈奴交手便不住退败,自枫山东系山岭退出鹿野,再退进长冬林,而后退向黑河。反观之,军在黑河南岸留下匈奴军万多条性命。”
林懿总结年多来军情,又道:“匈奴败再败,不得不退到黑河北岸,最后那场大捷更将东匈奴王当场擒杀。现在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李效嗯声。
林懿:“如今背靠故土,狼山前黑河,正是千余年前匈奴人发源地,他们背后就是东西匈奴绵延近千里村落。臣斗胆问句,各位主战大人,觉得那十万匈奴军是否会像匈奴王兵马般,再次败逃?”
两百年前李庆成那场大屠杀仍历历在目,将黑河染成血河,三年血水不退,两岸紫黑土地五年后爆发那场瘟疫已被记入史书。
匈奴人率先挑起战争,如今是还债时候。
然而狼山伊克罗部仍作出最后努力——数名酋长派出信使,前往京师觐见虞国皇帝李效,提出议和。
朝堂上群臣争论不休,为就是议和事,匈奴使节还等在京师外,太和殿上已吵得像个菜市场。
事出突然,李效连折子都没看,匈奴使节破晓时等在城外,林懿与六部尚书已吵开。
林婉点点头:“扶峰先生膝下无子,劳烦你多看着。”
许凌云:“承青以后就是太子罢。”
林婉莞尔道:“承你贵言。”
许凌云缓缓点头,起身笑道:“万世基业,铁铸山川,这就走。”
林婉抱起承庆,与许凌云并肩而行,把他送到宫门,问:“有什向陛下说?”
李效缓缓道:“困兽之斗。”
林懿沉声道:“退无可退,必然是困兽之斗,军剩余兵力六万,若强行渡河,匈奴人最后这点骑兵定
李效刚睡醒,还有点迷糊,较之两年前浮躁,现已身为人父,多份沉稳气质,凡事不急于判断,只先听。
“陛下。”林懿道:“各位大人请先安静,臣有几句话想说。”
交头接耳众臣停话。
李效道:“阁老但言无妨。”
林懿:“如今形势,较之两年前大虞军出玉璧关时已有不同。”
许凌云摇头道:“不,什也不必说。这本书送他罢。”许凌云掏出书,交给林婉,便转身在黄昏中出宫门。
青石板,夕阳流金遍城,宫中声钟响,内城八门缓缓关上,许凌云形单影只,当夜离开京师,南下江州。
三个月后,晚春时节。
第二场边关大战结束,镇疆大将打场漂亮至极胜战。玉璧关以北,狼山七百里地至黑河匈奴领土全数沦陷,边关将领斛律科杀敌三万,俘敌万余。
匈奴人第次召集起部队几乎全军覆没,东匈奴王被斩首,狼山千部人人自危,再次集结起十万骑,陈兵黑河北岸,预备迎接即将到来,虞国大军赶尽杀绝场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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