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依足礼数,却句句正中要害,李庆成仓促间被问得几乎答不出话来,幸而心思够快,笑道:“有人跟着,只是方才嫌扰兴,遣开会,不知到哪儿偷懒去……”
话音刚落,城门下阴影中走出人,正是张慕。
李庆成:“……”
何进道:“这位是……”
李庆成忙怒道:“是张慕,做什去!寻你半天。”
然而守卫道:“除西川来使外,律不许随意入城!文书交来,待前去禀报韩大人!”
李庆成没辙。
正打算在城外蹲着等天亮时,忽然背后男人声音响起:“殿下?”
李庆成冷不防被喝破身份,仓促回头,月光照在脸上。
十步外站着中年男人,身穿文士袍,背光而立,完全陌生。
他埋起来。”
方青余挖坑,埋人,填土,李庆成远远看着,忽然间骑从兵营里出来,沿路驰下江岸,方向正是眉山。
李庆成道:“快,跟着他!”
方青余撤正铲土剑,李庆成道:“别管!快去!天明时回这来看看,不见人就回府去!快!”
方青余马上拔足疾奔,奔跑间调匀内息,无声无息,足下飞奔,速度竟是不逊于骏马,眼见距离被拉短,跟着没入眉山。
张慕躬身,跟着李庆成进城,何进这才吩咐人备车,李庆成赶他走也不是,被何进跟着又心下忐忑,说不得只好与他共车,让张慕也上马车,朝江州府上去。
五天后傍晚,许凌云收书,眸子清澈,马车外夕阳已隐,天边
“何大人?”门内兵士诧道。
那文士忙撩起袍襟下跪,李庆成示意免礼,文士方道:“微臣何进,殿下怎半夜在城外?”
李庆成骤听此名,心内打个突,马上笑道:“夜里睡不着,出来走走。”
何进又吩咐道:“快开门,这位是太子殿下,还有事参见韩将军。”
江城开小门,何进道:“殿下请,恕臣直言,殿下身系天下,怎可夜间独自人出城?”
李庆成擦把汗,今夜又有点闷热,坐在石上歇息会,继而继续埋人。他本不惯做重活,武学造诣又与方、张两名侍卫相去甚远,埋到后来上气不接下气,汗流浃背,甚为光火,随处寻些草木胡乱盖上,在月光下便走。
走后没多久,张慕从岩后探头出来,走到埋尸之处低头看会,躬身把李庆成未做足活儿收尾,踩踏实,才下坡远远跟着李庆成,沿江边走去。
李庆成在江边走片刻,踱回城门外,夜间江城大门紧闭,李庆成便抬手拍小门,唤道:“开门!”
门上开小窗,内里现出兵士脸:“刺史大人有令,闲杂人等夤夜不得出入江城,在外等候,天明时分接受盘查!”
李庆成是方青余带着,飞檐走壁爬墙出来,现见城门高近十丈,自己是肯定爬不上去。转念想,随口道:“是京师来,有要事求见韩沧海大人!军情紧迫,耽误事你担当不起!”打算先诓得守卫开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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