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慕忽然轻轻地说。
李庆成闭目静听,有声极其轻微声响,仿佛在彼此内心同时破开什。
“什声音?”
张慕手指抹住李庆成唇,李庆成不再说话,过很久很久,又是轻轻声。
“噼啪。”这次声音更清晰些。
李庆成边咀嚼边盯着张慕看,看他英俊面容与侧脸上烫痕,平日总不好直直地看,现在张慕瞧不见,于是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个够,只觉张慕就算破相,也是别有种俊朗感觉,说不出赏心悦目。
张慕双唇锋重却不薄,犹如石雕线般转折生硬,鼻梁高挺漂亮,肤色略深恰到好处,李庆成忽起念,把春药放进菜里,给他吃点会怎样?
李庆成给张慕斟酒,拉过他手把自己揽着,背倚张慕胸膛,二人靠在桥下,李庆成懒懒道:“张慕成。”
张慕喝口酒,抱着李庆成手臂轻轻紧紧,意思是听到。
李庆成:“张慕成,你想明白吗。”
这八千兵马能顶个什用?大气点,你若将自己人安插进章衍部下,时间久他定会起疑,陡生枝节,不智至极。下个月孙岩会开始招兵,到时至少有四万兵马,再给他们统帅。”
“你切记不能打草惊蛇。”李庆成道:“马上就得去江州母舅家,定要把汀州稳住,可不想走到半路又折回来。”
唐鸿道:“可你把全部人都留这儿,谁跟着你?”
李庆成笑道:“不还有没到都骑卫?到时能俘就俘,抓来以后当亲卫用,咱们路走来,全在做没本生意,不差这趟。”
李庆成下得城楼,已是过午时分,朝唐鸿要匹马,与张慕共乘骑,沿着城墙缓缓行走,又在西大街买些吃食,最后于将汀城分为东西两城河道前停下来。
李庆成惊讶地睁开双眼,漆黑瞳孔中映出枫河冰面上,千万道裂纹满布冰面,冬季河面冰层碎纹望无际,朝上游闪电般飞速掠去,短短息之间,砰然巨响。
枫河解冻!
那刻千万碎冰犹如酝酿整个冬季后,最绚烂冰花在面前绽放,冷冽河水于冰缝中喷出尺高水浪,哗啦声十里冰层垮塌,滔滔枫河恢复生机,卷着叮当碰撞冰块朝下游飞速淌
张慕成:“想明白什?”
李庆成不答,张慕忽地记起那天马车上说话。
李庆成:“钟山九响,天子入城,春暖花开,枫水也快解冻,你还没想明白?”
张慕说:“快,再等等。”
四周片宁静,连最微小风声也离他们而去,仿佛世间只有这小小桥下狭隘空间,与面前茫茫冰河。
春光明媚,煦日和暖,河水还未解冻,李庆成与张慕并肩坐下来,在桥下分吃数个油纸包装着小菜,说不出舒坦。
李庆成:“张慕成,你尝点这个。”说着引他筷子去挟菜。
张慕:“酒也给喝点。”
李庆成忍不住莞尔:“你闻到?”
张慕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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