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成嗯声,吩咐道:“你先吃早饭,吃完还有事派你。”
方青余:“甚好药,给青哥也敷点吧。”
李庆成抬手招招,方青余凑过来,被李庆成洒满脸滑石粉,哭笑不得转身蹲到廊下,接过唐鸿房内侍婢递来碗便自顾自地开始吃。
府里士兵全被派出去,幸亏先前要个女人,否则大清早人手不够,反而都没饭吃。
李庆成正想到孙岩,便听方青余在院外招呼道:“孙兄辛苦。”
老妪答:“汤婆虽无娥娘师父能医死人,药白骨本事,妙手回春功夫也是有,殿下不必担心,这药敷上去,十二个时辰后便能安然无恙,仍是双亮眸子。”
李庆成见桌旁搁着单子,上记林林总总,近三十类药材,百年地埝根、首乌、冰海乌兰、蛇胆等,知道都是名贵材料,张慕则仅是眼睛红涩,料想也只是调理用,便不再担心。
汤婆调完药,添些滑石粉拌匀,放在桌上,李庆成欣然道:“来吧。”
汤婆笑道:“次就够,管保鹰主能比从前看得高,看得远。”
汤婆告退,李庆成便在案几后盘膝坐下,说:“躺着。”
当夜城外两营军队接手后,方青余带兵前往刺史府内接手文书,唐鸿与章衍将林犀旧部打乱重排,城防部队律调换,并将李庆成八十名亲兵安插进汀州守军里。
章衍仓促间继承州尉之职,难免心内惴惴,只恐旧部不驭,而唐鸿安插进去人手正好解决这个问题。
李庆成又亲口答允章衍可留千兵马作为家将,驻守州尉府后,以防不测,这部分兵直接划入章衍私军。
这道旨意打消章衍最后点不安全感,城中军务调动繁杂,唐鸿籍相助之由施监督之实,时间军报流水般地呈进府来,直到四更时才解决所有隐患,城外两营有条不紊,开始朝汀城内撤军。
翌晨,李庆成出得房外,伸个懒腰,听到门外“沙沙”扫雪声不绝,春暖花开,满城梅香,实在是心旷神怡。
孙岩笑道:“份内事,方大人起得早啊。”
“道是谁呢。”李庆成皮笑肉不笑道:“大清早就在外头扫雪,原来是孙爱卿。”
孙岩放下笤帚,擦把汗,笑容满面地在厅外站
张慕:“自己来。”
李庆成:“坐下!”
院外扫雪声终于停,张慕枕在李庆成腿上,李庆成低下头,仔细为他敷药。
方青余打着呵欠出来,李庆成头也不抬:“唐鸿呢?又在贪睡?拖他出来。”
方青余懒懒道:“怕挨鞭子抽,只睡个时辰就起身巡营去。”
方青余与唐鸿房门都关着,厅内名老妪在调制药膏,张慕坐在旁怔怔看着。
“草民叩见殿下。”老妪见李庆成来,颤巍巍要拜。
李庆成忙搀那老妪起来,笑道:“和鹰哥起长大,将当小辈使唤就成,这是什?”
“药。”老妪笑道:“鹰主眼被撒过石灰,要仔细调理。”
“不碍事吧?”李庆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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