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生唱完退下,又有花旦咿咿呀呀地卷着水袖上来,刻钟后,孙岩终于察觉到问题。
孙岩正要开口,李庆成却眉毛动:“刺史上哪去?州尉怎也没来?”
孙岩疑惑已到顶点,只觉今夜大小事俱是不寻常至极。
孙岩道:“是啊……两位大人怎……”
李庆成早就猜到孙岩想借机走开,笑道:“你去找找?别都掉茅坑里。”
孙岩虽也是习武之人,却哪是虞国第剑客对手?那按来势轻若鸿毛,内劲却绵延不绝,直有千钧,将他按回位置上。李庆成喝口酒,淡淡道:“方才说到哪儿?”
孙岩也不打算再隐瞒,莞尔道:“殿下,实不相瞒,这几日臣思来想去,终究觉得,孙家势单力薄,难以独支。”
李庆成道:“当真?”
孙岩忙道:“殿下千万别误会,臣意思是说,物资绝无问题,但城中兵马,应调度,有林,孙两位大人在看着,俱是朝廷命官,怎能瞒得过他们?”
李庆成莞尔道:“那倒是,纸里包不住火,总得找时机挑明。”
咱们不妨先看戏?”
孙岩道:“孙诚,这就去吩咐。”
孙刺史坐着,桌菜李庆成先动过筷,说:“孙大人请用。”
刺史只得硬着头皮吃菜,什也不敢问,李庆成又笑道:“未等大人先来就吃,这可怠慢。”
孙岩笑道:“李公子是贵客,以李公子为先,对吧,孙大人。”
孙岩抹把汗,朝园外匆匆走去。
“怎办?”李庆成敛笑容,沉声道:“刺史估计已经跑远。”
方青余道:“追上去把他杀。”
李庆成抿唇不语,眯起双眼,以箸敲敲酒杯,忽然间鹰翅扑打声响,海东青从身后飞来,落在
孙岩松口气点头:“臣以为,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趁着州尉与刺史都在,咱们聚作席,殿下只需详细说清,没有说不动道理。”
李庆成道:“此言有理。”
方青余忽然道:“若果真说不动呢?”
李庆成道:“怎会说不动?方卿太也多心,先看戏罢,待他们来再说。”
孙岩连忙点头,时三人无话,朝戏台上看,高台上武生喝道:“呔——回首西山——日又斜,天涯孤客——”锣鼓纷响,唱作念打,霎是热闹。
孙刺史点点头,不敢看李庆成,孙岩心内莫名其妙,原本计划好,本等着孙刺史询问李庆成名讳之事,对方竟是不问?孙岩隐隐约约觉得刺史今日有点不太对,却不知看在刺史眼中,这席宴简直就是孙家与太子联手摆个下马威。
孙刺史呵呵笑,正要说点什时,身后又有家丁匆匆过来,凑到刺史耳边说句话。
刺史登时脸色煞白。
“孙……公子,李公子。”刺史道:“本官有点事,得去吩咐几句。”
孙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刺史说完便放筷起身,转身出园子,孙岩脸茫然要去追,却被方青余按着肩膀,笑道:“孙兄请坐,殿下事还未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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