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刺史色变道:“谁许你胡说八道!再说字就到院内去跪着!”
沭华骇得噤声,孙刺史吩咐道:“说下去。”
沭华谈及方青余赏,又说到孙铿走后,秋娘着自己前去陪客事,孙刺史道:“那高个子男人长甚模样?”
沭华道:“瘦……阴恻恻,不敢多瞅,左脸上有道灼过红疤。”
“果然是张慕……另外那人该是方青余……”孙刺史喃喃道:“孙岩真是好大胆子……”
孙铿道:“罢罢罢,爱信不信,儿子收拾细软走,爹爹好自为之。”
孙刺史眼珠转,捋须道:“且慢。”
孙刺史道:“你去换身衣裳到厅来。”接着朝管家吩咐数句,管家躬身出门去。
孙铿换过衣袍出厅时,却见孙府马车接来个人,正是沭华。
沭华刚送走客人,正想歇会,却被刺史手下人带过来,今夜实是波三折,不知该如何应对,张张口,最后唤声:“公子。”
回手带上门,缓缓朝梯下走,秋娘正与数人谈笑,见张慕衣冠齐整地下来,俱是纷纷躬身。
张慕在女人们目光注视下走出满堂春,孤独高大身影消失在漫天飞雪中。
三更,刺史府。
孙铿失魂落魄地回府上,孙刺史早已歇下,却被孙铿拍门叫醒。
“爹,今夜听个不得事。”孙铿袍子未换,靴下沾雪在厅中化满地水。
两相印证,孙刺史再无怀疑,正要下决断间,孙铿却道:“你回去罢,记得今天话不可对旁人提。”
沭华连连点头,孙刺史冷笑声,孙铿便着人将小倌带上车,依旧送回满堂春去。
孙刺史在厅上坐片刻,吩咐儿子道:“你去歇下,明日再详细说。”便也径自回房。
父子二人散后,西面窗格声轻响,继而瓦檐顶端脚步琐碎,路掠向后门,方青余蓝衫潇洒扬,攀过墙头,帅气躬身落地,于刺史府外落稳。
马车从刺
孙铿面带忧虑不应声,孙刺史却道:“你唤沭华是罢。”
沭华不安躬身,孙刺史吩咐人取银子赏他,缓缓道:“今日不是追究你与铿儿事,你且将今夜陪哪些客,都说什话,细细与从头道来。”
沭华寻思良久,便将今夜之事说,待说到李庆成时,孙刺史便询道:“你当时唱哪句引他发怒?”
沭华想想,答:“西川谣,钟山九响那句……”
孙刺史眯起眼,孙铿明白,插口道:“爹,那人闻曲生情,定是太子无疑……”
孙刺史怒斥道:“孽畜又去眠花宿柳!迟早会被你……”
孙铿讥刺道:“既是这说,多也不提,有人祸事临门尚不自知,简直愚蠢至极!”说毕甩把袖,目光游移,转身朝卧房里去。
孙刺史喝道:“孽畜说什话!说清楚!”
孙铿保持着侧身姿势,停下脚步,眼望厅中地砖,喃喃将夜间所闻详细说,其父越听越是心惊,不禁变脸色。
“你是还未曾睡醒!”刺史重重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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