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反手抽刀,方青余喝道:“住手!”
李庆成走上前,方青余停动作,立于雪地中,凛然道:“但不可令旁人折辱,否则现便死在你面前。”
李庆成看方青余片刻,
李庆成冷笑道:“说得轻巧。”
方青余不答,却道:“你若愿给席容身之地,尽管将呼来唤去,能为你带兵,给你讲故事听,帮你干粗重活,冬天暖床,夏日捐风,高兴时会陪你笑,不高兴时你可骂打,刻薄,踹,青余决计不会还手,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不需要,好意心领。”李庆成道:“鹰哥!搭把手!”
张慕阵风般地出来,臂挟木箱朝里走,院内唐鸿手持皮鞭,正在施鞭刑,士卒们赤着上身,跪在雪里,背后鞭痕四五条。
方青余仍路跟在李庆成身后,入得厅堂时,张慕放下箱子,转头看眼,方青余垂手站着,十分规矩。
李庆成淡淡道:“滚。”
“方将军,你兵也没,剩你个。”李庆成冷冷道:“恕直言,你所作所为,虽与无干,却不得不多说几句。”
方青余自嘲地笑笑。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李庆成不留情面地斥道:“你既不忠君,更不爱国,纵是千军统领万人敌,指不定哪天说叛就叛,全凭己快意,这种人,留来何用?”
方青余淡淡道:“有用。”
至于过分冷清。
“走。”李庆成押着数箱细软出来。
方青余抱着手臂,低头注视地面,站在参知府外,直不与郎桓军民朝向,免得被认出身份。
“唐鸿呢?”方青余问。
李庆成答:“就是唐鸿。”
李庆成:“谁让你跟进来?鹰哥,给他脚,踹他出去。”
张慕蓦然转身,方青余色变,抽身后退,张慕连环腿出,方青余闪到院外,时间兵士们停动作,望着二人角力。
张慕单掌式“大劈山”,方青余手腕旧伤未痊,闪身时轰声马厩垮下半边。
李庆成嘲讽道:“方才你说什来着?不会还手?”
方青余道:“你可对打骂,只要你开心……”
李庆成:“回去后你便走罢,如今无人知道你是谁,借你匹马,你回中原去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后会有期,方将军。”
方青余道:“主公。”
李庆成道:“不是你主公,担不起。”
马车停在宅子门前,方青余端详李庆成,眼中带着丝笑意:“青余忠心如昭昭日月,绝不会叛你。”
李庆成静静坐着,不现喜怒,方青余又道:“稍经岁月,你便可知,这世上谁忠于你,谁怀着私心。你若赶,定也不会走,在门口蹲着,冷死在这寒风里就是。”
方青余笑道:“你不是唐鸿。”
李庆成:“你从前见过唐鸿?”
方青余不答,赶车出发。
李庆成坐在车斗末端,脚晃当,靴子拖着雪,漫不经心道:“究竟是谁?”
方青余道:“那哑巴不让说,但不管你是谁,青哥儿都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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