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桓城,你参军这许久,还不知这是何处?”李庆成淡淡道:“北疆参知府,你能走路?”
兵士茫然看会:“从京师沿途到枫山下,口水尚未喝,弟兄们便被匈奴袭营,向河间城
“方青余何在!”
先前被救来兵士惊醒,不谢救命之恩,不问战况,第句问赫然正是方青余。
李庆成目中带着笑意:“他跑,兄台贵姓?”
兵士警觉地看着李庆成,又看张慕,最后环顾四周。
风雪已止,李庆成揭开马车窗帘,朝外望去,只见这座城市城墙仍十分坚固,内城却已副破败之相,民居毁近半,满地火油在雪水搅和下变得片脏黑。
侍卫们松开许凌云,只见他艰难跪下,牵动身上伤口,有几处又迸出血来,染湿领子与腰带,半晌功夫总算收拾停当,跪端正身子,铺开几张发黄书页,低声说:“是年冬,成祖渡江北上,入郎桓城……”
郎桓城中黑烟纷飞,路旁百姓脸上污黑,站在破毁房屋前,目送马车经过。
半月前匈奴前来攻过次城,此刻加强防备,然而李庆成自有应对之策,娥娘从西川参知处得份文书,递出文书时,守卫仔细盘查货物,便放他们进城。
民夫有民夫模样,整队人中只有张慕看上去会武,瞒不得人。马车经过时,郎桓城守又撩开车帘,朝内看眼。里面有三个人,脸安然翩翩少年,还有名瘦削,料想是侍卫。
还有人身穿兵卒单衣,被毯子裹着,满脸血污,不知死活。
李效:“拖下去凌迟。”
许凌云手中书页散地,马上有侍卫上来押人。
“陛下!”许凌云沉声道。
李效眉毛扬。
“既铁心要杀臣,三天前又何必赦臣死?”许凌云低声问,语气不卑不亢。
兵士道:“姓……叫……你们是什人?”
“问你话,你便答。”张慕冷冷地说六个字,把大刀架在那兵士脖颈上。
李庆成促狭地笑笑:“你不告诉,也不告诉你。”
马车停下,兵士戒备问:“这是何处?”
张慕抖开毛麾,让李庆成裹上,下车侯着。
李庆成借拉手之机,塞锭碎银在城守手中,问:“请教大人,城内有何处可落脚?”
城守年仅三十,满脸军戎之色,不接李庆成贿赂,反拉起他手,将碎银放回去,认真道:“公子不远万里,运药膏前来,属下绝不敢收。沿城内大路直行,可到北疆参知政事官邸。”
李庆成只得收回碎银,点头笑道:“多谢。”
城守手执长戈,握拳朝肩前郑重拍。
马车继续向前,股寒风扑进车厢内。
李效翻过页折子,淡淡道:“孤喜欢。”
许凌云抬头道:“扶峰先生把书交给臣,命臣来给陛下读书。”
李效嘲道:“你能讲出甚书?”
许凌云声调平和,浑无半分畏惧:“张慕昔年是鹰奴,臣也是鹰奴。”
李效不置可否,片刻后道:“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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