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成撩袖,应白子,皇后轻轻地“咦”声。
“子填这个眼儿。”
皇后道:“俩子儿呼应着呢。”
李庆成:“你朝这位镇,它俩不就解?这枚主位上扫掉……留颗旁客子儿,也起不什用。”
皇后秀眉微蹙,袍袖拢,笑吟吟看着李庆成眼睛:“皇上今儿都和皇儿说些什?”
太监通传,李庆成进殿,满殿清香,皇后身淡红绣袍,花团锦簇地坐在榻上,手肘倚着个小茶桌,端详桌上棋盘。
皇后不是李庆成亲娘,对李庆成却很好。
李庆成亲娘早死,皇后把太子抚养大,情同亲母子,妇人年逾四十,却保养得极好,丝毫看不出老态。
“儿臣拜见母后。”李庆成先道安。
皇后道:“见过你父皇?”
太子走后,太傅告退,殿静谧,皇帝方道:“你也回去罢,时时提点着庆儿,不可荒废武技。”
张慕从屏风后走出,说:
“唔。”
皇上开始咳嗽,张慕似乎改变主意,单膝跪地杵着,没有起来。
皇帝知道他还有话想说,片刻后问:“还有事禀报?”
起个好头,何不亲力亲为写下去?起承转合,你便独力撰个开头收尾,中间俱请人代劳?”
李庆成穿崩,硬着头皮道:“没……没有,都是儿臣自己想。”
皇帝把文章扔:“回去重写,若再让青余捉刀,罚抄书百次。”
李庆成只得捧着文章,耷拉着脑袋走。
“射箭练不曾。”老龙沉重声音又道。
李庆成嘴角抿:“没有说什。”
方青余在旁笑
李庆成脱外麾,交给宫人,笑道:“刚从父皇那儿过来,背书没背上,挨说。”
皇后似嗔非嗔看太子眼:“背什书,青余只说太傅让你做文章,可不曾说什背书来着。”
李庆成嘿嘿笑:“青哥帮写,没背出来,露馅儿,母后在看啥呢?”
皇后慵懒笑,挽头发:“刚妙音大师进宫里来,给摆个局,这不正看着呢。”
李庆成上前坐,指道:“这局见黄槛寺里和尚们摆过,名叫‘反客为主’,母后你看……”
张慕不答话,皇帝摆手道:“朕身子不碍事。”
太监端上茶,张慕得到答案,面无表情地再躬身,这次表示告退,走。
东宫,坤和殿。
李庆成路过时候,从马车上掀帘子,朝外看眼,看到几辆宫外车。
有客人?李庆成心想,还是没见过,什来头?皇后娘家人?
李庆成躬着身退几步,又抬起头,说:“练……昨日没练,张慕……看下雨,就没让儿臣出去。”
名太监轻声在皇帝耳边说几句什。
皇帝吩咐道:“回去勤练射箭。”
“是、是。”李庆成如大赦,兔子般地跑。
李庆成走出承乾殿外,见数名朝中重臣恭敬等候,与他们打过招呼,走东边去。心想若非老头子有事要商量,自己说不得又得挨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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