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水火兮志不摇!
报君王兮下抚黎民,
战尽贼寇兮逞英骄!1”
不知道是谁起头,周围臣们也随着同高声歌唱起,他们声音并不整齐,但奇异而和谐地汇聚在起。
“沉机变兮金鼓敲,赴水火兮志不摇!报君王兮下抚黎民,战尽贼寇兮逞英骄!”
十余年折磨与考验,经过无数次绝望,他终于走到这步,面对最后个敌人,不是西羌,而是己。
他不会倒在这里。
郢军奋起拼杀。
在这时,仿佛要与鼓声应和,远方忽然阵高歌响起,铿锵有力。
“魂托河山兮头颅可抛,
被风吹久,头痛愈发剧烈,那深藏在骨血里毒,像把把在体内散开钝刃似,化入四肢百骸,磋磨着每寸神经。
这种欲死疲倦几乎让人恨不得在地趟,就此不用起,但是曲长负十分清楚,久战下,己方已有颓势,拼就是这股劲。
如己在这里倒下,人心动摇,郢军必败。
他忽地回过头,说道:“把战鼓抬!”
战鼓摆起,他握紧鼓槌,战鼓擂响。
双方交战,在场没有战力人退至后方高处观战。
曲长负这回没有亲场,但即便他不持兵刃,不着甲胄,只要站在那里,便永远是那根撑起半壁江山脊梁。
曲长负观察着战局,很快便发现,耶律单表面得意也不过是动摇军心障眼法,他心中绝对没有显露出那样笃定,只怕也是刚刚发现他们到这里不久。
——只要拖住耶律单,河流游那些西羌人就绝对不敢弄垮堤坝。
做出这个关键判断,曲长负立刻下令,方才派出去另半兵力从后方撤回,以三面合围势攻击耶律单。
越越浑厚响亮歌声响彻沙场,让人眼眶发烫,热血沸腾。
西羌气势已竭,溃不成军,昭示着这场侵略最终失败。
曲长负难得微微地笑起,身体感到透支般疲惫。
他手软,握住鼓
奋勇齐心兮身不足道!
忠义于怀兮剑薄浮云,
飞翩翩兮燕歌长浩……”
歌声越越近,越越清晰,熟悉身影手持长枪,人骑,向着曲长负方向快速驰,如每、每次,无悔奔赴。
“……沉机变兮金鼓敲,
清越鼓声响起,回旋在战场,也回旋在每个人疲惫心。
士们挥舞着兵器。
长夜终有尽头,下次黎明,朝阳为所有勇士而跃升。
曲长负击着鼓面。
这个动作消耗更体力,让他清醒。
这场仗,双方狭路相逢,没有准备,没有依仗,只能采取硬碰硬方式较量,对于郢国这边军队说,并不好。
但没有人会屈服退让,为这本就是他们土地。
血腥气息中,春风似乎也变得苍凉,号角声连天作响,潮水般呐喊声充斥天地,兵器碰撞,弓弦作响,逐渐袭暮色当中,火光冲天而起,映照着不断飞溅而出血色……
日光西坠,月影东升。
奔流逝水逐渐填满河道,冲刷着在青史中沉默伫立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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