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曲长负活这两辈子,不是缠绵病榻,就是殚精竭虑地自保和谋划,大概都没有多少真正轻松快乐时光,不觉阵心疼。
如果能直这样活下去就好,起辉煌过、努力过
靖千江怔,从曲长负玩笑语气下感觉到他认真。
他说道:“你在担心?”
曲长负道:“觉得西羌那边举动有些古怪。他们跟郢国打,本来也没占多少上风,要是再加上个南戎双线作战,岂不是更加要被拖垮?这简单道理,对方却似乎并不是特别担忧,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靖千江道:“赫连素达竟然如此残,bao,不是连咱们也没有料到嘛。或许萧造只是被他气昏头擅自行动,又没想到会遭你算计,碰见赫连耀。他行为,并不代表西羌整体作战策略。”
曲长负道:“所以才会要你去围堵萧造,有部分原因也是想看看西羌那边会如何反应。但总归不可掉以轻心。”
实应该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又觉得有点好笑。”
赫连耀对着曲长负叫嚣半天,最后什都没干出来,为他劳心劳力,还白搭进去句对不起。
这世上真是谁都拿他没有法子。
可是笑完之后,想起曲长负方才话,心里又不知道是什滋味。靖千江半支起身子靠过去,隔着桌子抱住曲长负,在他肩背上轻轻拍拍。
曲长负冲着靖千江伸出手,手心向上:“可有受伤?”
“哦,是这样呀。”靖千江摸摸曲长负头发,眼神温柔,低笑道,“那你还是盼点好吧,只要有你在身边,就是被刀扎成筛子也倒不下去。”
曲长负心里还是有种若有若无不安之感,漫不经心道:“哟,那你可真厉害。”
靖千江笑:“听你方才对赫连耀所说话,实在叫人内心触动,可惜对来说,这生早就已经别无所求,只要你好好活着,活得开心就好。剩下要什良心理想坚持,只要人活着才能有后话。”
曲长负道:“人是这简单就可以满足吗?”
靖千江点点他鼻梁:“当然啦。”
这话靖千江刚进来时候他便已经问过,此时又重复遍。
靖千江笑着将自己左手递到他掌中,小臂上赫然有道已经结痂刀痕。
曲长负看眼,随手给他上点药包好:“就这点皮肉伤啊?”
靖千江道:“怎觉得你还挺失望似。”
曲长负道:“这是体谅你这阵子几处连战,奔波辛苦。若是受伤再重些,很多事就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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