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以为,那是他最想要,但如今齐徽才发现,这些东西,直以来,带给他只有痛苦、失去,和空虚。
因为他在争抢之后,早已经迷失当初抱负。
这些话,他直想说而不敢说。
或许正是永远要这样瞻前顾后,百般
隆裕帝盯着齐徽,极其阴冷道:“朕记得,你与璟王向针锋相对,彼此之间关系并不和睦,如今竟然会为他做下如此担保。真是好名不计私怨贤德太子!”
齐徽低声道:“父皇,儿臣还记得小时候,您极为宠爱当时还在世柔妃娘娘与六弟。年冬日,儿臣偷跑到冷宫中玩耍,也在那里碰见六弟。”
“他骗儿臣下到口枯井里面为他捡拾掉落长命锁,却趁儿臣尚未回到地面上时撤去绳子,让儿臣在里面被困整整夜。”
“当时高烧三日才醒,父皇也难得前来探望。儿臣还记得您当时摸额头,又握着手,让大胆说出是谁害掉入井中,您定会给做主。可当儿臣说出实情之后,父皇却斥责陷害手足,毫无友爱之情。”
隆裕帝冷声道:“你想说什?埋怨朕总是错怪你吗?”
己儿子,问道:“太子,你方才说什?”
只有在很小很小时候,他才用过“徽儿”这个称呼,剩下大部分时间,都是叫太子。
齐徽跪下道:“父皇,请恕儿臣自作主张,璟王……刚刚已经出城。儿子以为,他虽有时忤逆之举,但对郢国仍是忠心,前方战事未,不宜折损名将……”
他话还没有说完,隆裕帝已经抓起床头药碗,劈头朝着齐徽扔过去。
齐徽不躲不闪,只闭目,额头剧痛之后,苦涩药汤顺着他面颊流下来。
“儿子不敢。”齐徽道,“只是儿臣直想对父皇说真话,可您从来都不相信。也向会将儿子心思往最坏方向想。难道这仅仅便因为儿臣是太子吗?”
“如果身处东宫,就会受到父皇猜忌不喜,那这个太子之位,又有何意义?”
——这个太子之位,又有何意义?
他总算问出这句话。
不光是太子之位没有意义,就算是更高处那个位置,群人汲汲营营,你争夺,最后又能得到什?
若说有谁比璟王更加令隆裕帝猜忌怀疑,那就只有身为太子齐徽,而隆裕帝只是昏迷这短时间,他竟然就私自将靖千江放走,也难怪皇上会,bao怒。
“你们这是要反!你们这是要反!”
隆裕帝指着齐徽,大怒斥道:“你可真是朕好儿子,在朕昏迷之时,不思病榻之前尽孝,反而私纵罪臣,眼里还有朕吗?”
齐徽磕头道:“父皇恕罪,儿子知错。但儿臣只是出于大局考虑,绝无他心!儿臣亦可为璟王担保,若他在外做出任何危害社稷之事,父皇尽可以处置儿臣。”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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