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千江求欢时候坦诚,实干时候更坦诚,充分表现出他“不累”与思念担忧,甚至好像还有点记仇。
曲长负让他听回死讯,他就让对方在自己怀里死去活来许多次,连本带息地讨这笔账。
等到终于清洗干净,能够安安生生地躺在床上休息时,曲长负向外望,发现窗外东方已经微微发白。
靖千江摸摸曲长负额头,怜惜道:“你不睡会吗?”
曲长负白他眼,连话都懒得说。
千江不接话,便敲敲他胳膊,道:“臂力不错。就是这姿势不觉得累?”
靖千江伸手细细摩挲着曲长负面颊,贪恋痴迷地看着他:“不累,但是想要你,好不好?”
他并没有掩饰自己欲望,直接说:“真太想你。”
先前两人没在起时候,靖千江不敢确定曲长负心意,总是想要亲近他,又唯恐唐突,连送上门来机会都忍痛拒绝,如今倒是终于敢露出真实想法来。
曲长负觉得这样他有点陌生,倒是忍不住笑:“刚打完仗,你还有这份力气?”
靖千江不由失笑:“你别怪,现在可无所有,因此心里很没安全感。这不是怕被大人给抛弃。”
曲长负道:“疯子。豁出去那多,该说你句色令智昏吧。”
靖千江半倚在床头望着他,目光深邃明亮,盛着轻快笑意:“那些都是不重要东西。”
他揽住曲长负肩,低声细语:“只要你,也只是你……”
靖千江也笑,他笑着再次低头吻下来,这回双唇仅仅是在曲长负唇上轻轻触,便路向下,落在锁骨和脖颈上,又伸手解开他衣带。
当有条件时候,曲长负向不喜欢苛待自己。
所以他在濮凤城中吃穿用度都很不错,床上被褥用最好雪缎与轻棉,躺上去就好像睡在云絮之中样。
靖千江把他压在这堆云絮当中,没过会,又把他抱起来,然后曲长负几乎就没能再沾到过那张很舒服床。
尽管他已经全身绵软,几乎连撑都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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