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将灯笼放在
两人中间
地面上。
“把火焰捧在手心中时候，能够感受到温暖，也想要好好珍惜。但是
旦离开久，余温总有散尽天。如果
们之间缘分能够终止在这体面刻，那
，或许还是件幸运事呢。”
曲长负走后，曲萧个人站在那灯笼之前许久，里面晃动火苗映亮他晦暗不明面色。
他想起在曲长负两三岁时候，自己官职还低，俸禄也不高，宋家陪嫁给宅子他不
曲长负道：“是。”
他便转过方向，跟在曲萧身后。
小端不明就里，只是觉得父子两人神情语气都有些古怪，犹豫下，也提着灯笼跟在后面。
曲长负却反手从他手中接过灯笼，说道：“你们都下去罢。”
他们静静地在相府花园中走会，曲萧道：“上次事情，你是不是怨爹怀疑你？还没消气吗？”
拥着同他起回府侍从，小端正提着盏灯笼走在最前面，曲萧身后则只有名小丫鬟跟着，从路另边走过来。
狭路相逢。
父子两人脚步都是顿，片刻之后，曲长负抬抬手，让到路边侧。
他身后人明明都是相府带出去，但这时看见曲长负动作，这才冲着丞相行礼、让路。
自从上次刑部那件事情之后，父子两人便不曾说过话，如今又是这种对峙般见面方式，更加显得剑拔弩张。
曲长负道：“不是怨父亲怀疑，是怨父亲心里清楚不会做这样事情，却不分青红皂白，将所有罪责推到身上。也不是生气，是……”
他顿：“是寒心。”
曲萧霍然转头看他，曲长负淡淡回视，目光中无情无绪，再也不是曾经在曲萧面前模样。
过片刻，曲萧才笑笑，说道：“终于把话说开，还以为，你这个好儿子，要在面前当上辈子。”
曲长负道：“父亲，你知道身体状况，你说辈子又能有多长呢？累，不想再演下去。正如你并不喜欢，那父子之间装腔作势，就都免罢。”
曲萧从曲长负让开道路上走过去，走到曲长负身前时候，他停住脚步，侧头道：“兰台。”
曲长负微微躬身：“父亲。”
曲萧道：“今日为父生辰，咱们府上办宴席，本想等着你，不过你没回来。是忘记？”
曲长负心平气和地说：“父亲生辰，儿子不敢忘。只是儿子天生……性劣，不讨父亲喜欢，因而不愿在这样日子惹您不快。”
他语气中没有任何讽刺之意，更像是种单纯迷惘和叹息，曲萧没有接曲长负话，说道：“你陪爹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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