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靖千江眼,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怀疑母亲死因?这个应该不会。”
“因为在乱军中下落不明,母亲后来又重病,外爷家中怕她想不开,每天都是宋府女眷轮流前来陪伴。”
“曲萧要做手脚话很有风险,得不偿失,而且宋家势大,更胜昌定王府,他也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包括他想要杀,也是中途收手,这就说明,根本就没有什定要死不可理由……”
曲长负说到这里,咳嗽起来,话便断。
靖千江听他如此冷静地分析父亲杀妻杀子可能性,只觉
他连忙道:“这当中肯定有误会……”
曲长负道:“方才宋彦与说,他小时候听到曲萧与下人谈话,最起码那些内容……宋彦编不出来。”
他闭闭眼睛:“其实他即便是不说,从小到大,心中也隐隐有过很多疑虑之处,只是不能也不愿深想罢。”
曲长负缓缓将宋彦之前说话讲,微凉语气被靖千江听在耳中,却只觉得心惊肉跳,难以置信。
仔细想来,这是件非常恐怖事情。
没见过曲长负这样,心中本来就担忧怜惜兼而有之,十分想知道到底发生什。
不意他回过劲来就说这句不祥话,心中怦然跳。
“你别胡说。”
靖千江想斥责又舍不得:“你且有活呢,不祥话不要老是挂在嘴边。”
“什祥不祥,你还会信这些。”
那多年父子亲缘,朝夕相处,本以为是当年战乱中曲萧急于讨好皇子才引发父子间再也难以修复裂痕。
谁能料想,在那满是温馨回忆幼时,自己亲生父亲,就暗中盘算着要如何不留痕迹地置他于死地。
“其实越大便越是知道,曲萧心里不喜欢,甚至还有点说不出忌惮,可是这当中原因却直想不透。母亲生前与他感情直不错……”
靖千江原本想说,有没有考虑过宋琬也是被曲萧给害死,但这个念头甫掠过脑海,他就意识到对于曲长负来说实在太过残忍,因而并未出口。
曲长负却很聪明,而且已经以最快速度完全冷静下来。
曲长负笑笑:“那你信命吗?”
靖千江缓缓吐口气,沉默会才回答他:“相信事在人为。”
曲长负道:“原先其实是信命,每个人出世,就都有高低贵贱之分,上苍赋予什,欠缺什,都是个人命。但只是不服气,所以总想拼把,但是再自负聪明,机关算尽,总还有些事是无法料想。”
“身体之所以日不如日,是曲萧在汤药中下毒。”
曲长负这个时候已经恢复平素冷静自制,他语气十分平稳,声音很低,却让靖千江大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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