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扔下句“你不该来此,快快走吧”,他就失魂落魄地夺门而出。
他之前做很多错事,眼下难道要再轻贱个无辜女子,让曲长负更加看不起自己?
如果随随便便和谁都能翻云覆雨番,如果只要身体欲望得到满足,心里就不再惦记着,那又与禽兽有什两样?
他喜欢是曲长负,任何个替代品都没有意义。
齐徽酒下子就醒。
他猛地跳起来,站在床边,连退两步,用种近乎惊恐眼神盯着这张大红色喜床。
东宫,半夜来紧急军情,他拿着谍报来找曲长负商量,却被下人告知,说是乐先生身体不适,已经歇下。
齐徽便进房,见他躺在榻上,睡正沉。
那张脸还不是现在这幅模样,长得十分普通,可他闭着眼睛,睫毛长长地盖在眼睑上,显得又脆弱,又美好,与白日里强势冷硬完全不同。
那刻,他着魔似俯下身来瞧着这个人,那被各种事情填满繁杂内心忽然就温柔不像话。
齐徽时出神,不能自已。
他和曲长负并非没有过美好回忆,两人也曾经肝胆相照,心意相通。
他们都是目标坚定且顽强人,无数次默契配合,相互扶持着阴谋、陷害、厮杀与骨肉相残当中走出条生路来。
而如今……如今……
事情究竟是怎步步,演变成这副模样?
齐徽把将腰侧价值不菲玉佩扯下来,扔进那姑娘怀里。
那姑娘见他仿佛是愣住,又忍不住睁开眼睛来瞧,羞涩地咬住下唇,颤抖地伸出手来拥抱他。
那个瞬间,这个女子面孔忽然又显得无比陌生。
齐徽感到她在害怕,他突然觉得自己十分恶心。
他这是在做什?因为得不到,就随随便便地找个替代品来纾解色欲吗?
通过这种方法,重新引起他对于女人兴趣,这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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