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栾冷笑道:“自然同阁下样,恨不得把上面人
这行动也太快太狠,他只是稍微没盯住人,自己多年心血毁于旦不说,更是没法向上面交代。
朱成栾从牙缝里面道:“曲大人,你远来是客,便算是有皇命在身,要做什,是否也多少应该知会本官声呢?私自将尚方宝剑交给囚犯,带兵剿匪,放粮赈济……你这是点也没将本官放在眼里啊!”
曲长负毫无诚意道:“行事鲁莽,望大人海涵。”
他这根本就不叫道歉,简直就是在拱火。
朱成栾前面说那些话,意思无非是要跟曲长负计议,该如何做才能弥补他所作所为。
想吃喝,还用得着跑到你这里来吗?!
朱成栾压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必,其他人都下去罢,本官想跟曲大人单独谈谈。”
他现在就想只手把曲长负给掐死。
这小子简直就是祸害,第天晚宴还以为他是个明事理知分寸人,原来是在装相!
朱成栾在府上就发通脾气,恼怒原因他还不能明说。
都不错,但是毫无默契,当着对方面也不好编瞎话,于是各自默然。
“呵,不说啊,那算。”
曲长负笑下,站起身来:“如果心中有着强烈渴望,不想死,不认输,或许就会比容易认命人得到更多资格。曾经就是这样。”
“二位都是人中英杰,经纶满腹,武艺出众,只望你们付出这些不会白费,今生做个聪明人,万事顺遂。”
不远处荒野上有风划过,将他语气衬出无端怅惘。
但现在对方并非听不懂,而是明明白白地表现出就要跟他作对。
朱成栾方才直压抑着怒火涌上来,手用力在桌上拍,起身喝道:“好!曲兰台,你好样!既然你意孤行,不听劝告,那咱们就走着瞧!”
他说罢要走,忽听曲长负在自己身后叹息道:“朱大人。”
朱成栾稍稍驻足。
曲长负道:“大人可还记得,当年第次穿上这身官服时,自己心中所思所想?”
表面上,他是在气恼曲长负不给他面子,私自弄来粮食发放,实际上已经心疼滴血。
那些粮食,都是他,他花钱买!
那些山贼,不是匪徒,是私兵,他养很久!!
娘!
为安全起见,刘显洋反水行动都是在暗中进行,朱成栾此刻还不知道曲长负已经发现他所有秘密,只以为曲长负是上山寻找粮食,顺便剿灭山贼。
曲长负起身,冲着两人微微颔首,离开。
*
曲长负回到住处,发现朱成栾竟然还在这里等着自己,突然良心发现,觉得他也是很不容易。
从苏玄将粮食保下,再到曲长负回城,直接去为饥民放粮,怎也得过好几个时辰,朱成栾为单独见他,就在这里苦巴巴地坐着冷板凳,堂堂个知府,确实有些可怜。
曲长负道:“来人,都是怎做事,也不给朱大人上杯热茶,端些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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