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曲长负就要体面多,除嘴唇微肿,面色泛红之外,也看不出什异常,边若无其事地上马下山,边询问小端目前情况。
小端低声道:“为逼问少爷行踪,抓两个黑衣人,他们确实
他喘息着,闭上眼睛,手指按住靖千江肩头衣服,仿佛沉迷。
但没过多久,外面传来阵马蹄声响,曲长负猛地睁开眼睛,目光清锐。
这刻,靖千江就知道,结束。
对方轻而易举地脱身出来,而他,犹自妄想缠绵到死,不愿清醒。
*
而这争斗之中,又有燥热欲望缠绵地席卷上来,带着痛苦,带着仇恨,带着迷恋。
曲长负腰身微微后仰,退步,几乎要被按在身后冰冷石壁上面。
但那凉意仅仅是稍稍沾衣,靖千江便将曲长负肩膀带,自己转身靠在石头上,手重新箍住他腰,亲吻愈发热烈。
他没这冲动过,可是他也再不会如此地喜欢个人。
他想要化开对方身上冰壳,化不开,就用血肉融碎,让自己再也不会被拒绝,让他们再也不会分离。
靖千江长年习武,手指上带着薄茧,蹭过皮肤时候,触感有些麻痒。
“行!”
曲长负如梦方醒,略带愠怒地挥开靖千江手:“你少给在这里擅自胡言乱语,说过……”
他是说过很多话,可惜就没有句中听,靖千江几乎是本能地脱口阻止道:“你别说!”
他没有被甩脱,反倒上前步,捧起曲长负脸,低头就吻下去。
是他们手下找过来,小端在半路上接到粮草,却发现曲长负那边人没到,当时便吓出身冷汗,带着人匆匆跟小伍汇合,起上山找人。
他们跟被靖千江甩到后面那帮侍卫碰上,行人在山里绕来绕去,总算碰到这里。
只是他们找这样尽心费力,有没有受到主子欢迎,就难说。
靖千江唇角和舌尖都破,左臂有箭伤,胸口抹过药膏也早已蹭七零八落,这时候掌伤已经有些发肿。
他这惨,也有大半是自己作,这回更没有让曲长负背待遇,被人扶着抬上小轿。
或许他暂时做到。
曲长负并不习惯于被身体上欲望所掌控,更厌恶与人接触。
然而在被对方强行地拉入这股旋涡当中之后,他忽然发现,这样淋漓放纵可以令人忘却切肮脏过往与痛苦前行。
所用压力都被释放出来,这刻什都不用想。
较量、亲密、欲望……
其实有时候,身体接近不需要浓烈爱意,被冒犯恼怒也可以起到相同效果。
跟上次小心不同,靖千江吻很重,曲长负不甘示弱似,便也同样咬回去。
两人双唇贴合在块,气息交融,这刻如此亲密无间却又如此遥远,似乎是为各自执拗进行博弈。
他们都是孤独人。
个人坚持,个人追求,太苦,却又谁也不愿意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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