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千江顿顿,又低低道:“自己小心,保重身子。莫……莫被人给哄。”
最后句话声音发虚,仿佛又有点不好意思出口似,曲长负抬眉看他,靖千江却低头,并不与齐徽打招呼,披风扬,翻身上马而去。
可感情这种事就很难控制,爱越深,越放不开。
靖千江不能再忍受看到对方受到任何伤害,亦不能再忍受他离开自己身边,为旁人呕心沥血却被辜负。
曾经以为天人永隔那道身影触手可及,紧拥入怀再不放开欲望在胸腔之间涌动。
这回,他心上人,他要自己好好地珍惜,断不会再放手。
只是想打动曲长负,还需要很多、很多耐心和努力。
她转身,急促而低声地说:“把昌定王妃给本宫叫过来!”
*
等到出来之后,靖千江脸色才沉下去,按着曲长负肩膀上下打量,问道:“她没有为难你吧?你可在她那里吃东西喝茶,身体有不适吗?”
曲长负道:“殿下,你太紧张。这是对能力怀疑,要表达不满。”
靖千江默然,然后松开曲长负肩膀,说道:“确实。”
靖千江毫不讳言:“说实话,经历过上辈子事,只要跟齐徽沾边人,都会很警惕。重蹈覆辙代价,可承受不起。”
他目光向前瞟,忽又张开弓,把刚才那支箭重新搭上去,慢慢抬臂,对准曲长负身后:“瞧瞧,说人人到。”
曲长负回眸,见是齐徽过来,他身边侍卫看见璟王竟仿佛在瞄准太子,大惊失色,纷纷举起刀剑,呼喝着挡在齐徽前面。
靖千江却大笑声,嘲道:“瞧这些人蠢样,帮软骨头!”
他放下弓:“你大概有话要跟他说,不打扰。”
其实他心很冷硬,当初少年遭逢族中变乱,没有紧张过,而后驰骋沙场,往来于血肉枯骨之间,也从未失态。
只有曲长负……
面对曲长负时候,他直在克制着自己各种本能反应和欲望,上世,他要离开摆夷回到京城,他要襄助齐徽登位,自己都由着等着,路追逐相伴。
但压抑太久,就很难控制真实心情,尤其是在经历过生死之后。
付出再多、伤情再多,如果是这个人,他都愿意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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