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心里面放不下,单纯想做点什招惹他,换来他冷冷淡淡瞥?
齐瞻进门,才惊觉自己真是十分无聊有病,
相府种植这片更是十分粗浅简单,齐徽几步便绕出去,抬头,发现已经到处院落墙外。
曲相唯女儿正在外面参加宴会,庆昌郡主住是正屋,这里绝对不可能是女眷居住之地。
齐徽紧张心脏砰砰跳,堂堂太子殿下,竟头回做翻墙贼,利落跃上墙头,手撑,便进院子里。
就在齐徽翻墙之前,肩膀受伤齐瞻已经先步进曲长负卧房。
以他功夫,就算是有伤,也能轻易躲开相府下人,在院子里随意转转,没发现什异常,倒是来到曲长负院子外面。
齐徽回过神来:“都下去罢,孤想自己走走,散散酒气。”
不远处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着“小生为小姐,昼夜忘餐废寝,魂劳梦断,常忽忽如有所失”1,相府花园小径上满是落枫,踩在脚下沙沙作响。
齐徽走几步,胸中烦躁稍解,忽觉不对。
他转过身,望着斜后方种下那片枫树。
东宫卫尉李吉直在后面跟着,见齐徽停步,不禁问道:“殿下,那个方向有什问题吗?”
府。
他想,或许有什契机让对方行动改变,又或许……乐有瑕也带着前世记忆,因此不再愿意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不管是哪种可能性,现在他最急切想要确认,是对方真正活着,真正安全。
这种不上不下结果让他心中烦躁,齐徽低叱道:“无能!”
“殿下恕罪。”
当时见他对曲公子感兴趣,手下为讨好,特意给齐瞻画过相府院落布置图。
齐瞻鬼使神差地就进去。
他也说不上自己是出于何种心态,堂堂魏王殿下,平素确实风流浪荡,但也没下作到随便闯人家房间地步。
——况且他明知人不在,进来也做不什。
是因为这小子三番两次忤逆自己,想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齐徽沉声道:“你看,那片树林排列,像不像阵法?”
李吉倏地惊,即使作为武将,他对此道也只是粗通,经由齐徽点醒之后再看去,只能识别出这些枫树依稀是按照十二地支方位排列:“这……”
齐徽却已断然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没有孤命令,不可跟随。”
说罢之后,他便急急向着那片枫林走去,竟好似对这种阵法十分熟悉似,不过几步,身形便没入其中。
乐有瑕昔日所住府邸,便喜用五行八卦之法设计道路。
齐徽起身离席。
此时宴会过半,相府花园里搭起戏台,亦有不少人离席过去看戏醒酒,他动作倒也不算突兀。
有乖觉下人迎上来,询问太子是否需要带路,齐徽不由自主地扫过每个人面容,似要亲自辨别。
相府待下宽厚,丫鬟小厮都没什去东宫当差渴望,被太子炽热目光看浑身发毛。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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