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靖千江心绪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不禁问道:“大人因心意而感动吗?”
曲长负道:“不感动,只是礼节性地对你进行附和。”
靖千江:“……”
曲长负想都没想,说道:“没有。”
靖千江眼眸微微垂,随即微笑道:“那对于大人来说,肯定是不灵验。要直记挂着,惦记着,人才有可能会回来。”
“原来如此。”曲长负嗓音凉凉,“也就是说,这军营中其实到处都聚满鬼,说不定还有七八只正在你身边徘徊。”
他嗓音配上周围呜呜风声,真有几分吓人。
靖千江叹道:“唉,不过是安慰活人习俗罢,如果真那想念,与其将希望寄托在盏灯上,在这里干等着,不如同归黄泉,自己去找。”
身冷骨,眉眼凉薄,不知不觉便着迷起来。
直到肩膀被撞下,发丝不慎从手中飘落。
他低低“哎”声,甚为惋惜,抬眼看,却见撞到自己是曲长负那名随从,正跟着他起出营帐。
靖千江差点把帘子掀飞到林子杰脸上,若无其事地跟曲长负出门,送他回住地方休息。
此时正好起风,边地飒飒草木之中,令人胸襟为之爽,明月相照,将方才阴谋算计清扫空。
曲长负道:“这话听着,可真教人惆怅,其中似乎有段十分悲伤往事。”
他只是随口提,并无询问之意,靖千江却道:“是。曾有位少年相识故人,没留句话就抛下走。想去找他,却发现好像以前根本没有真正认识过他,觉得很愧疚,又难过。”
曲长负不由看他眼:“如今可找到?”
“找到。”靖千江低低叹息,“或许可以这样说吧,希望他莫要再离开便好。”
曲长负“唔”声:“这份心意让人感动,想必你定会如愿。”
两人也没有提灯,倒不光是因为月光明亮,整座军营之中,每个营帐外面都罩着簇火光,足以看清脚下道路。
曲长负道:“似乎许多军营之中,灯火都是这般彻夜长明。”
靖千江道:“这是军中习俗。都是行军打仗,牺牲人多,惦念人也多,点盏魂灯寄托哀思,引导英灵回乡。”
曲长负笑声,听不出是嘲笑这等行为愚蠢,但是单纯觉得有趣:“灵验吗?”
靖千江看看他,问道:“大人心中,可有记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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