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断案,这件杀人案只是顺带,关键还是如何将这营中积弊连根拔起。
办这件事是要快,二是要准。
营中军士里不乏勋贵出身子弟,他若要上报朝廷,牵涉甚广,必须想办法调查出明确证据。
可曲长负手上总共只有百十来个私卫,便是再精锐,也不可能跟整个军营人抗衡。
万起冲突,逼曹谭狗急跳墙,弄不好连他自己都要搭进去,更不用提控制住所有军士进行彻查。
般来说,挨欺负大多都是在军中没有依靠新兵。
结果有回出岔子,陈英儿子并未入伍,来到营中探望,竟然阴差阳错,被人给拉进军帐。
他挣扎之中从床上摔下来,不慎磕伤后脑而死。
经此事,军营这边担心陈英激愤之下将事情捅出去,陈英方面伤心愤怒,方面也更怕因此被灭口,于是便干脆带着妻子女儿跑。
刘元将事情经过给曲长负讲遍,只说义愤填膺:“这帮人实在是畜生,竟连这样事也做出来!”
“少爷。”
正忖度间,刘元进帐篷,悄声告诉他:“事情办成……少爷,您怎又喝这多酒?!”
曲长负将酒壶往身后放,道:“别说没用,说正事。”
刘元手慢步没抢到,只好叹气说:“身子才刚好不久,哪里禁得起这样造?喝完这壶,您可别再喝。”
怕曲长负不耐烦,他也只敢劝这句,然后便讲起正事:
曲长负沉吟片刻,说道:“给纸笔。再将小端和小伍叫进来。”
等刘元把纸笔拿来,他迅速写下串人名单,跟着撕作两半,分别交予
曲长负听入耳中,神情却依旧平静无波,只问道:“镇上那起人命案子,他怎说?”
刘元道:“那陈小姐信誓旦旦地保证绝非陈英所为。她说自从出逃,父亲从未与她分开超过个时辰。更何况他们也害怕军营追捕,并不敢去镇上那般人多地方。”
陈英自己亲生儿子便是因此而死,那但凡他稍微有点人性,必也不会在孩子尸骨未寒时候就做出这样事来。
据说死者家人本分老实,平素未和人结怨,寻仇已经被顺天府排除。
今日又听闻刘元这样说,曲长负也倾向于营中军士见色起意,又或是喝多酒,把外面也当成军营,失手杀人。
“方才谢将军进营帐,便按照您吩咐去关押陈英家地方,借口谢将军要来抢人,把他们转移地方。曹大人派来看守那几个人果然慌,跟着到处躲,趁机从那陈小姐口中打探情况。”
他将自己探知事情给曲长负讲遍。
因为军营中没有女子,本朝军士又不允许嫖娼,因而军中士兵相互慰藉取乐之事时有发生,屡禁不止。
京郊大营管理松懈,有些相貌俊俏年轻小兵虽然并不自愿,也难免会受到欺辱。
因为上级几次包庇,这种行为愈发过火,有几回甚至出人命,也不过按照病亡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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