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泉道:“带人
“陈英究竟是不是你要找杀人凶手,你心里面都有数。”
谢九泉手推,抓着曲长负肩头,把他按在椅子靠背上,伸手照着他鼻尖点:“劝你,最好少在面前装相。”
他这还是多少看在宋家面子上,手上没用真力,以免将这个病秧子不小心摁死。
曲长负并未抵抗,反倒含笑摊摊手:“是与不是,重要吗?”
“凶手日不归案,百姓人心惶惶,流言对与曹大人非常不利。有个‘凶手’被捕,们能向上面交差,镇上住户也放心。你好好大家好,何乐而不为?”
这姿势十分具有压迫感,仿佛下秒就要揪起曲长负领子,将他从椅子上扯下来掼到地下。
曲长负抬手挥退相府护卫,满不在意地说:
“事急从权,长负心中亦深感愧疚。这样吧,伤者疗伤用药费用,便由军营这边承担,亦向将军道歉。”
“如此处理,将军可满意?”
两人此时距离,近到几乎可以呼吸相闻,谢九泉在曲长负上方俯视着他。
中间那人缓缓抬起眼来,与神色冷冽谢九泉对视。
前些日子去宋家时候,宋太师和宋绎口个心肝宝贝,都惋惜没让谢九泉见着曲长负。
直到今日,他才见到这位曲公子真正模样。
曲长负白衣玉冠,手中还握着副弓箭,在谢九泉进来之前,他似乎正在擦拭。
只是纤长手指搭在弓弦之上,却更像抚琴鼓瑟。
这番言论简直无耻之极,这人真是白长副好面容,却仿佛把“狗官”两个大字挂在脸上。
不知为何,谢九泉忽然对面前人感到股莫名熟悉,但这念头仅仅闪就散去。
“很好!曲公子,这话说……当真有道理紧哪!”
他连连冷笑,在曲长负肩膀上拍拍,直起身来,喝道:“左岭,崔文!”
“是!”
他微妙地感觉到,明明是对方在道歉,言辞举动也没有半点不合适地方,却仿佛成站在高处那边般,此刻正戏谑而又漫不经心地俯瞰着每个人。
谢九泉冷笑声,利眸如冰:“人是从虎形山抓回去,如果真心道歉,便把陈英交出来。”
曲长负道:“这个嘛……凭什?”
谢九泉目光左右扫,周围圈人得到指示,立刻齐刷刷抽出佩刀。
雪亮刀刃前指,完全可以瞬间将处于包围中心人砍成肉泥。
这多人凶悍之极地闯入营帐,曲长负仿若无事,将手中弓箭放下:“谢将军来,请坐。”
这位相府公子可谓是艳色惊人,看谢九泉那些副将都是眼睛直,谢九泉却好像瞎样毫不动容:“不必!”
他心肠素来冷硬,这辈子也只会为人而心软。
谢九泉轻轻脚将面前凳子踢翻,迈过去走到曲长负面前,直接将只手撑在他椅背上,冷声道:
“曲主事,你京郊营不打声招呼便到虎形山抓人,并打伤京畿卫,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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