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猛然腾身跃起,竟是双手持剑,向着江灼当头斩下!
——这招,便叫做孤注掷!
江灼已经是疲惫不堪,但本能犹在,听到头顶风声有异时,已经意识到对方即将出是哪招,当即翻身卧倒,脸已向天,举剑上架,试图挡住这锋锐无匹剑。
他这样仰躺在地上姿势,比双脚站立要稳当,也更加容易借力,只是这样来也代表着无法后退,对方重重真气却如同铜墙铁壁,从各个方向围困而来,宛若泰山压顶,人力难抗。
江灼只觉得耳畔轰鸣,口鼻出血,手臂上青筋,bao起,但剑还是稳稳地持着,隐约听见何箕轻轻“噫”声,似乎有些诧异,紧接着对方剑上传来力道再次加大。
,拼唯有个“快”字。
谁招式快,谁便得占先机,谁若是稍稍落后,破绽出,便是杀身之祸!
两人即是师徒,本来就是出自同源,因此出手都是瞬息万变,观众们早已看目眩神迷,屏幕上交织光影中,唯闻真气相交之声如同刀剑,叮叮不绝于耳,如冰雹乱落,如万马奔腾,又如战鼓齐擂,繁音密点,夺人心魂,分毫不让。
但即便时难分胜负,两人状态却是截然不同。何箕功力深厚,损耗也小,江灼却已经是汗流浃背。
他本来就比对方小三十岁,每下对招都震手臂酸痛,勉强举剑时候肌肉颤抖,简直仿佛在经历什酷刑,支撑到现在完全是凭着股意气,实在已经很不容易。
——会死在这里吗?
眼前就是闪亮剑锋,江灼心中忽然掠过这个念头。
可是这回,却再没有个观众能够出言不逊,认为他本事有限。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眼睛也不眨下地盯着屏幕,心中除“厉害”和“震撼”两个词,几乎再也想不到别。
这种强度对战本来就很难给人余地思考,更没有任何投机取巧、耍小聪明余地,江灼活二十多年,也总算明白什叫做真正“连吃奶劲都使出来”。
正在咬牙提气苦撑苦熬,何箕忽然又是重重指,江灼下意识地侧身卸力,这才接招。挡下这击,他突然觉得眼前光明大作,抬头看,却见对方手中如同持有泓秋水——何箕终于还是把剑拔出来!
他持剑站在那里看着江灼,目光宠溺而又怜悯,缓缓地说:“小灼,师父今天再教给你个道理,那就是要正视自己弱小。你若是能力不足,有些事情即使拼性命去阻止,也只不过是蚍蜉撼树,什都改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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