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宿川叹口气,没再说话。
江灼愤然瞪他会,手终究还是慢慢放下去,什也没做。
他二十多岁,经历这多,也不是个遇事只知道不管不顾泄愤性格,更加明白整件事跟云宿川没有半点关系,不可能冲对方乱发脾气。所有切说到底,也只余无奈,克制惯,最大发泄终究也不过是痛哭场。
毕竟面对命运,休论公道。
两人各自怀着复杂心情站在高处,终究也只是遥遥目送那支队伍远去。
惚,好像自语般,说完之后轻轻把云宿川推开,走过去向下看,只见又是小拨人从底下山路上走过去。
他们不知道要到什地方去,步伐整齐有力,歌声欢快嘹亮,全身上下都充满生机活力,完全不知道刚刚有个人拼死保护他们,又在死后承担20多年污名。
为什要这样?在刚刚目睹父亲死亡之后,又让他看见这帮人欢声笑语样子!他们要干什,完成任务下山吗?然后回去告诉所有人,江辰非是个叛徒!
江灼身边有块巨石,他几乎无法站稳,手扶在石头上,能够感受到上面粗糙纹理。心中忽然萌生出个念头,下面那条路那样狭窄,如果他运功将这块石头推下去,定能压死很多人。
他什都没有说,云宿川却好像由这个动作感知到江灼想法,从旁边抓住他手腕。
穿越时空期限也已经到,周围切如同褪色般渐次消失,夹杂着泥土气息潮湿空气扑面而来,现实中切重新出现在眼前。
这个时候强行压制那些亡魂法阵被破,又因为没有压制而释放出来大部分怨气又被江灼和云宿川带到另个空间消解,所以周围阴气淡不少,总算有点正常人世样子。
江灼眼睛依然有点哭过红肿,胸中也是满腔意兴阑珊,但他无奈地发现,有时候真是不管自己有没有心情,周围切都不会随之体谅,该做事都还是要照旧去做。
江灼低头看眼,苦笑道:“你干什,怕杀人?这是已经既定历史,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救不,还能杀谁?就算是真把石头推下去,也不过是泄愤而已。”
他说是这样说,但两人都知道情况不同。有些事不在于能不能达成那个结果,而是下手去做那刻动机。
这就如同个人想要出轨,不管有没有真跟外人发生关系,在约见出轨对象那刻就是已经抛弃道德准则,等同背叛。
云宿川没跟江灼讲这些大道理,他只静静地说:“不是。你要是想推这块石头,就帮你推吧。心狠,就算这样做也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就当……为你出口气。”
江灼冷笑道:“良心不安,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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