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江灼听见自己声音说:“什时候事?”
云宿川道:“很早,也不知道,反正高中就已经喜欢。”
江灼从来没往这里想过,只觉得最荒谬莫过于此:“你、怎……”
他低声道:“怎可能?”
对于江灼来说,云宿川是最熟悉最亲近人,是跟他相互扶持着起长大,余生还要继续彼此陪伴人。但从云宿川那句话说出口,两人之间就有什东西遽然改变,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江灼看出云宿川眼底认真,所以那瞬间,他觉得对方可能是疯。过大信息量混乱地在脑海中冲撞,江灼说个“你”字,下面却不知道该接什。
云宿川沉声道:“就是这样,不用怀疑。这辈子心里盛不下别人,你有事也活不下去,所以为你付出什都是应该,那也是为自己。”
他握住江灼抓着自己领子那只手,点点地放下去:
“但是你不样,在你心里没有那大分量,最起码不是你切……别犯傻,你好好比什都强。否则你救,也受不,你别逼。知道吗?”
总算说出来。
云宿川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江灼问题,他坐会,看着夕阳透过窗帘缝隙映在地板上光斑,好像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记得咱们第次见面时候也是在傍晚,你自己坐在窗前地板上搭积木,爸爸推过去,让跟你起玩,和你说话。他们都觉得是在陪你,其实不是,是每天都盼着能和你在块,从小就喜欢你,爱跟你玩。”
江灼默然无语,云宿川缓缓地说:“长大之后也是如此,你是生死相交兄弟,在心中,没有任何个人地位能比你重要。但是不知道什时候起,想要更多。想跟你生活在个屋檐下,想每天早上睁眼就能看见你,想每天晚上回到家中能和你起吃晚饭,喜欢听你说话,喜欢看你笑,会……有欲望,不愿意咱们之间会出现任何个人,比你还要亲密……”
云宿川看着江灼,字字郑重:“你问怎会这样,也不知道,但就
刚才把那块不昼石生生捏碎时候,云宿川感觉都没有过如此强烈,此刻那短短“喜欢你”四个字,却好像当真带着种掏心挖肺痛苦与痛快。
多少次欲言又止、无言以对,将心事小心翼翼地捧着藏着,怕他知道,又想让他知道。最后也只能化进云淡风轻玩笑中,次次装作不经意地表白。
现在江灼会怎想呢?厌恶或者愤怒,还是自己心中可以抱有些隐秘期待……
厚重窗帘将窗户整个遮住,房间之中光线微薄,金灿灿夕阳被过滤层,艰难地洒在两人身上。江灼半跪在云宿川对面地板上,逆着光,脸上表情看不大清楚,那双眼睛却依然如往日般黑白分明。
他们对视着,周围片寂静,几乎可以听见急促心跳,与血液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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