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兴阑珊，想起那幅倒霉催
画，又忍不住联想到这回自己事业算是完蛋
，当下觉得心都像死灰
样，也无所谓会不会得罪江灼，经过他身边，就要向外走。
但紧接着，苗翰亮迈到半脚步就顿住，他后脑被什
坚硬东西顶住，江灼声音从身后传来：“
好声好气，苗先生，你确定要这样不合作吗？”
那是枪。
苗翰亮意识到这点时候，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下，而后便感到枪管冰冷点点从后脑勺往里面渗透，那种与死亡近距离接触感觉，是苗翰亮从来没有体会过。
“杀人犯法，不相信你不知道。”苗翰亮故作镇定地说，“你、你真敢开枪打？”
那巧，那幅画竟然出自江灼师父之手，还偏偏就被江灼碰个正着。他临摹时候，明明……
苗翰亮眼前又出现会场上那些包含着各种情绪目光，顿时感觉阵闹心，他顺手打开水龙头，哗哗水声响起来，苗翰亮掬起水冲把脸，然后伸手到旁边拿纸。
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将纸递进他手里，苗翰亮闭着眼睛擦把水，下意识地说声谢谢，忽然不对，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江灼正倚在台子旁边，双手抱肩，偏头看着他。
苗翰亮连他脚步声都没听到，着实被吓跳：“你……”
紧接着他就听见咔嗒声轻响，似乎是扣动扳机声音。那瞬间，苗翰亮全身冰凉，双膝不受控制地软，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上。
江灼道：“看来你还不懂枪。别紧张，教你，现在子弹刚刚进入枪管，还不会往外面发射，不过再扣下就可以。要试试吗？”
“不、不、不，不要！”苗翰亮毛骨悚然，连刚才江灼问他什都吓忘，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赶紧说，“可是那幅画真是在地摊上买……都是很久以前事，看画不错又没署名……真，要不是这样，怎可能拿出来临摹！”
江灼道：“你可别告诉你就这幅画是临摹，其他都是凭借才华创作。”
他定定神，改口道：“江少是来看笑话吗？”
“你笑话打开手机就可以看，用不着特意跑到洗手间里来，苗先生。”江灼还挺有礼貌，“过来是想请问下，你临摹那幅画还在吗？”
苗翰亮肚子火，本来不想回答，但被江灼盯着，总还是抗不过这股压力，还是哼声，悻悻回答道：“江少也知道那画是临摹，既然这样，原先当然不能留着。”
他临摹事被锤太死，也是根本就没有翻身余地，索性破罐子破摔，江灼基本上能猜出这个答案，倒是没有生气，跟着又问句：“那你又是从什地方弄来这幅画？”
苗翰亮道：“偶然在地摊上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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