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江灼,冲他笑,说道:“知道。”
至此,两人算是把话说开,本来就是从小哥们,这样来倒也落得轻松。江灼在云宿川家里待下午,晚上吃过饭要走。
云宿川道:“送你?”
“不敢不敢。”江灼道,“可不知道魈会不会被查醉驾,你还是拉倒吧。”
云宿川大笑,便站在门口目送他转身离开。
佛说两句软话能烫着他嘴似。
但其实,别人不安、期待、忧虑,他都明白。那冷淡表情之下,也隐藏着许多人都看不到温柔。这想,幸福感油然而生,似乎任何事都不值得挂怀。
心底生出久违感动,像看见丛栀子花被夜来晚风徐徐吹着,点点绽开在月光中时那种纯然欢喜。
这种感觉,真、太久。
可是理智很快战胜这种动容,云宿川心愿并不是这个。他希望跟江灼同欢喜,却不想让他与自己共患难。
他摇摇头道:“咱们哥俩有个不走运就算,干嘛还要两个人都搭上呢。再说……”
云宿川犹豫下,才把话说完:“再说,有句话叫‘非族类,其心必异’,到底也是魈。人与鬼怪之间界限,并没有你想象那简单。”
“这当然知道,但是你又何必把看太过单纯死板。”
江灼把手放在云宿川肩膀上:“世界也不是黑白分明,正邪是非划分标准本来就很模糊,只知道谁对好,就对谁好,咱们之间,这种话就不用直重复。”
云宿川默然片刻,将他拉过来抱抱,闭上眼睛,抵制住胸中即将决堤而出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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