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否身为魔法师,每个人都苦恼挣扎、互相冲突——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归属。
正因为如此,少年心想。
「大家都有各自主张,各自『力量』,那些主张与『力量』经过冲突后保持均衡状态……多半就叫和平。」
纯粹没有战火世界不叫和平。
和平恐怕是——没经过战争考验就找不到事物。
「至今以来,见识不少东西……觉得从前〈阿斯特拉尔〉……那个能够让穗波、猫屋敷先生还有大家都待在起地方……很幸福。」
他回应并非问题答案。
虽然不足,却是少年竭力苦思而出话语。因此,大家都专心聆听着。
「然而,要得到幸福非常困难。」
树字句缓缓诉说。
「……抱、抱歉。」
「哼,有个不中用饲主就是活得那窝囊,已经认命。」
看到少年缩缩脖子,奥尔德维恩抿着嘴。
不过,他表情里掺杂着得意气息,或许纯粹是在逗弄少年寻开心而已。
这年来,奥尔德维恩担任树左右手大展才干,不过他给人印象与其说是忠犬,更像是爱恶作剧耍得主人团团转看门狗。
代,魔法师已经注定是落败方。纵使个人拥有强大能力,终究不过是螳臂挡车。不为世上压倒性多数人理解,莫大努力也只能埋没在尘埃之中。
否定这种徒劳无功结果,将魔法师变成胜利者——〈螺旋之蛇〉主张,在他们听来正像是女神祝福。
「话虽如此,也不可以让〈螺旋之蛇〉获胜。不知道他们目『创世』会招来什结果,但他们绝对没考虑过副作用。」
这点也显现在会议上。
当穗波问起「创世」要付出代价,〈螺旋之蛇〉座——杰克宣称代价是什都无关紧要。
所以……
「想建造出通往和平道路。不让〈协会〉或〈螺旋之蛇〉任何方获胜,达成双方均衡就是目。」
树眼神十分严肃。
说不定比开会时候更加严肃。
他很清楚自己选择道路难如登天,他也明白胸中心愿若不走上荆棘之路无法实现
仿佛在确认自己要走路。
「大家都很烦恼,都很痛苦。」
树和〈阿斯特拉尔〉共度两年多时光。
期间没有人不曾烦恼。
也没有人不曾痛苦过。
「好。」
奥尔德维恩扬扬下巴,继续问道:
「再问遍,接下来你打算怎办?」
「…………」
沉默半晌之后,少年回答:
从他们角度来看,现在世界只是「盘输掉西洋棋」。无论要打翻或是毁掉棋盘,他们都没有任何罪恶感。
虽然不知道「创世」将造成世界多大损害,但树不能坐视不管。
「……唉,很明显啊。」
奥尔德维恩转圈后同意道。
「硬要说话,比较偏好〈螺旋之蛇〉看法。要魔法师躲在市井角虚度光阴,也难怪他们想毁掉个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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