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宛如应和
旁银制蒸馏器冒出七彩热气,旧式显微镜、望远镜、中世纪各时代想象中地图与地球仪毫不吝惜陈列出来。和弃置不顾地板及厨房不同,每样物品上都没积半点灰尘,证明拥有者仍在使用中。
其中——
格外给人压倒性印象,是时钟。
这里摆满数量庞大时钟,蹂躏着整个房间。
时钟种类与大小没有定。
不可思议成熟与不成熟,在他瘦小身躯内毫不矛盾同时成立。
伊庭树。
那正是少年名字。
「……嗯。」
树在宅邸前清清喉咙。
比起光明,这些四处龟裂房屋似乎更钟爱阴影。建筑物周遭充满冰冷空气,悄悄溶入沉郁色调里,仿佛强调暗影才是它们栖身之地。
「……总算……到。」
名少年站在即使在这区仍显得特别屋子前,精疲力竭向前倾身。
他不是这国家人。
大概是日本人吧?
台版转自深珀の瞳、零の忆希、崩華葬歌、哦☆卖糕、绚辻词、御門千早@SOSG论坛
1
——英国·首都。
伦敦五月上旬,仍是寒冷彻骨季节。
明明已迎接春天,民众衣着与商店街也都开始为夏季作准备,天气却不时倏然变冷。那不单是气温问题,这座城市或许拥有某种直接沁入体内深处特质。
里面有看似古董,也有非常崭新壁钟。但构造全都是发条式,并孕育出某种规则。
滴答、滴答、滴答。
声音作响。
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
他朝端严橡木大门敲两下,确认没响应之后转动门把。
门扉轻易开启。
室内陈设,历史皆远在百年之上。
尽管暖炉与书架等设备和其它房屋相差无几,但占据空间物体却可概括成异样两字。
年代久远桌面上,放着内封赤红火蜥蜴(Salamander)烧瓶。
从那微卷黑发与清爽面容来看,年纪约十七、八岁。
虽说东方人在西方社会里看起来特别年轻……但在这个少年身上,同时又给予人另种与娃娃脸成正比强烈印象。
他与这座城市氛围异样相称。
即便是长期居留外国人,站在经历百年岁月街角大多仍会凸显出不自然感,这条常识却不适用于少年。
年轻身形和偶尔可从右眼窥视到老成,组成他身上不协调气息,却和这城市意外相似也不定。
连和熙阳光也在这里显得不确定而虚幻。
从都市中心——人称西堤,有全世界金融资本注入商业区跨越伦敦桥,自南端穿过南华克区后,更助长这种幻境般倾向。
每穿越条街道,视野内建筑物就逐渐变化。
简直像时代回溯般。
越来越多屋顶出现灰黑烟囱,砖块与木造建材也醒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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