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家,大约在距离(阿斯特拉尔)搭电车站远住宅街上。
那是现在到美国出差叔叔家。因为包含勇花在内所有家人都到美国去,形式上是由树个人负责看家。
虽然其他社员建议树直接住在(阿斯特拉尔)事务所里,不过,那做话他绝对会死,所以树正拚上全力婉拒——抵抗着。现今,这间房子是树唯安居之地。
(爸爸寄放东西吗?)
树突然想到。
天空中积雨云让夕阳变得朦胧起来。
被阳光晒热柏油路与各个人家屋顶,全都染上相同颜色,不时还能听见贪睡夏蝉鸣叫声与风铃声响在巷弄间穿梭。
白天听起来刺耳蝉鸣声,在这个时间也不可恩议地变得柔和。
七月底商店街,就是这副景象。
「好痛痛痛痛痛痛」
「那,安缇莉西亚小姐她」
他们都没有把话接下去。
魔法师使魔——而且还是安缇莉西亚以血之盟约相系魔神自己燃烧起来,这代表着什,他们都已经清楚到厌恶程度。
情况比较好话也是濒死,糟糕话
「它刚刚说伊庭司遗产吧?」
.安布勒!汝等不可接近(协会)!关于伊庭司遗产——」
黑鸠尖锐声音仿佛要将喉咙撕裂般。
那是甚至能触及人类魂魄激烈叫声。
伴随着激烈叫声,黑鸠从口中喷出蓝色火焰.
火苗立即包围黑鸠自己身躯,化为团火焰,坠落在书库地板上。
他几乎不记得父亲事情。
因为自他懂事起就被托付给叔父、叔母照顾,几乎没有和爸爸见过面。所以,树连想都没想过,自己父亲会是魔法师。关于父亲指名留给他东西,树完全没有头绪。
(——
树按着眼罩踏上归途。
检查完后,左眼疼痛马上就消失,但关键右眼剧痛到现在都还阵阵地持续着。
结果,在上完平常社长业务以及魔法研习——从初期流动经济学到感应魔法基础——之后,疼痛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啊,明天就会好!」得到猫屋敷毫无根据建言后,树离开事务所。
「呜呜呜,这是第五次点那个眼药水,还以为会稍微习惯点」
树边喃喃说着,边摇摇晃晃地走在黄昏道路上。从他那疲惫不堪脚步,实在看不出是个年约十六岁年轻人。
穗波轻声地说。
「穗波小姐?」
「虽然对安缇不好意思,不过这趟非去不可。就算是逞强,也要去确认下.」
她低垂着头喃喃说道.
在穗波紧紧握起拳头内侧,黑鸠留下灰烬——被握得沙沙作响。
穗波蹲下来伸手碰触,但地板上连点焦痕都没有留下,只剩下把灰烬。
「穗波小姐,刚刚那是」
少女对于猫屋敷疑问茫然地点点头。
「恩是安缇七十二柱魔神之沙克斯」
她不可能看错。那就是两个月前,与他们争夺(夜)之核心所罗门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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