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在吞没树与安缇莉西亚之后突然结冻,近百公尺见方海面上,覆满白色冰霜。
寒气顺着鼻头滑下脸颊,麻痺鼻内黏膜。
虽然这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变化,却又是无可奈何现实景象。
『虽然不知道是怎回事,不过
树不太明白。
不过自己好像还活着,他也就放心。
再次——这次终于完全——伊庭树丧失意识。
「社长!安缇?」
『不、不可以过去!不小心靠近话又会引发那些波纹,结果会适得其反喔?]
那些是安缇莉西亚佩带咒物。
(咦?为什看得到那种东西?)
就连他思考也依然是散漫无边。
滑动、滑动、滑动。
看来他们已经抵达终点。哈啊、哈啊,紊乱喘息声传来。树心想:这个家伙定是运动不足。才多远距离就喘成这样,他力气不就和女孩子差不多吗?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冲击感将意识唤回树麻痺身躯。
滑动、滑动、滑动。
树感到自己正被某人拖动着。
间再次流动。
(——!)
工房之中,染上与那颗种子相同色彩。
红。
鲜红。
白猫慌忙阻止就要冲向海面女巫。
「虽、虽然是这样没错。」
穗波伸长白皙颈项,感觉很不甘心地咬紧牙关。
她注视着雪白海洋。
没错,是白色海洋。
过会儿,隻柔软手抚摸着他脸颊。
[为什?」
如哭泣般声音。
「为什连你都来?」
那些话就像在责备他样。
滑动、滑动、滑动,然后滑动。
身体底下地板大概是溷凝土吧?感觉冰凉凉,有点痛。那个人好像正抓着他肩膀,树脚踝不时会勾到什东西。
树视野依然片黑暗。身体也样,连根手指都动不。
然而,只有他被眼罩覆盖右眼中,映出几个複杂图形:他和穗波学过所罗门五芒星、彷製能护身不受恶魔侵犯月桂树形状戒指等等,这些图桉在树眼前与肩头飘动。
啊,原来如此。
扯裂、撕破、咬破、咬碎。老人手、脚、腹部、胸膛全都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工房中。
血、血、血、血、血、肉、血、血、血、骨头、骨头牙齿血血血血头发血血血血血血指甲血血血血嘴唇血血手指血血血血肠子血血血耳朵血血血——溅湿工房。
于是
树看到滚落在魔法圆阵内侧东西。
那是老人刚被砍落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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