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没在店里见过他。
“是啊,宋哥才从大院带回来,跟三磕巴面条他们都熟,鬼精鬼精,天能把气死。”小梁叉着腰端出车厂管事把手姿态。
江尧笑声,拍拍身上,掏出小罐口香糖抛给小梁。
“谢谢小尧哥!”小梁喜笑颜开地接着。
院子里好像又没那空。
“你就在这儿?你家里人也不找你。”江尧拍拍二哈头,二哈激动地绕着他直绕圈儿。
在门口逗会儿狗,院子里来车排队等着洗,江尧把二哈往旁边牵牵,找个不碍事地方站着,打量现在洗车场。
三磕巴以前在厂里跟二碗关系最好,俩人干活总腻在块儿,个高个矮,个胖个瘦,个磕巴个牙尖嘴利,摆在块儿特别喜感,咋咋呼呼,气得小梁总追着他们踹。
现在二碗没,院子里好像都空不少,三磕巴跟面条搭伙儿,说话也被感染得细声细气,整个人好像长大不少,肉眼可见地干起活儿来更用心,更卖力,像是想连着二碗份儿块儿干全乎。
每个少年好像都是在失去过程中长大。
巴巴地冲江尧挥手:“大,大,大……大哥!”
“怎磕巴得更严重?”江尧发愁地问。
“,,,激,激动!”三磕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傻笑,“感觉好,好久没,没,没见。见着你!”
说着还弯腰去看江尧腿:“你,你腿好,好啦?大,大,大哥。”
“好,再不好真要瘸。”江尧跺跺地。
江尧咬上根烟在蹲下来,没点,有下没下地顺着二哈狗头。
与来车厂前隐隐担忧不同,这里没有人提
很疼,但是必须得正面受着,腰板儿绷得笔直才能叫爷们儿。
“你给过来!”正看着,忽然从门里蹿出阵风样影子,激得二哈抬着前腿直叫唤。
后面跟着跑出来人是小梁,手里还捏着块儿湿哒哒海绵,刚那嗓子就是他吼,看见旁边江尧愣愣,挺开心地跟他打个招呼:“小尧哥来。”
“来。”江尧点点头,转身去看刚跑出去那道残影,问小梁,“新来?”
残影已经跑到三磕巴和面条那儿去,从他们水桶里抄起块鹿皮布就干活,上蹿下跳,瘦,但是看着很伶俐,两只眼转啊转,叽叽咕咕地跟三磕巴他俩说话。
三磕巴说感觉好久没见,江尧也觉得确实是挺久。
二碗出事以后什都乱糟糟,他只顾着宋琪没往这边来,宋琪走出来他又开始兼职,周两节课,偶尔还得加个节半节,学校里顾北杨时不时再抽个风,不知不觉地竟然有近两个月没来过宋琪修车厂。
要般人两个月不算什,他跟宫韩年没见再见面也跟昨天样。
可这群人不样,天对他们来说就是天,个月就是个月,每分每秒都是实打实,点儿水份都没有。
两个月没见,连二哈都胖大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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