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光都知道,也不清楚是撒淼告诉他还是从哪儿乱七八糟传开,不管怎知道源头都在撒淼,撒淼这回这事儿做得实在不地道。
陶雪川听他问到这个,沉默下才扭头看着江尧,说:“撒淼跟顾北杨说。”
江尧愣愣,原地顿住脚。
他其实到现在都不清楚陶雪川到底跟肖大四在寝室里干嘛,那天撒淼被情绪顶着,嘴个不要脸个见不得人,这些词儿都能蹦出来,那高低也得是个亲嘴级别。
俩男,亲嘴,在寝室,还被室友撞见,打起来。
江尧现在就想让宋琪能走出来。
反正也不知道该干什,那就把想干事儿先给干吧。
反正他这会儿吃饱喝足,脑子也够用,有什想法有什冲动,都是他思考完以后结果。
二十分钟后,江尧回到寝室换衣服洗漱,屋子人只有陶雪川醒,也不知道是本来就打算起还是被他给吵醒,探着头从上往下看他。
“回来,”陶雪川不赖床,醒就裹着被子坐起来,压着嗓子问江尧,“好点儿?”
从宋琪那儿出来,江尧先去早点摊子喝碗热豆浆。
豆浆刚熬出来,热得下不去嘴,周围都是早起赶着上班上学,吃得唏哩呼噜,江尧就在他们中间不急不缓地用勺子搅和着豆浆往嘴里灌,周围几桌人走走换换好几拨,他碗豆浆才见底。
胃被烫着,舌头尖和上颚被烫得发皱发麻,先前被半包烟冲得发飘脑仁儿终于有落在实处感觉。
这会儿总该是清醒。
江尧想。
江尧都能想象到顾北杨那个死古板脸色。
“说什?”江尧盯着陶雪川问。
“全部。”陶雪川说,他语气挺平静,但这话题显然让他也有点儿别扭,没再看江尧,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顾北杨找谈话。”
他
“啊。”江尧答应声,也不知道他在问自己还是宋琪,把外套往床上脱,换掉身上烟味四溢衣服,抄起牙杯准备去洗漱。
“你上午找时间去趟系里,顾北杨要找你。”陶雪川翻身下床,跟他块儿去。
“又找到你那儿去?”江尧算算时间,点下头,“行。”
“你不理他,他只能找。”陶雪川说,跟在江尧身后出寝室,反手把门给带上。
“你那事儿怎样?”江尧问句,他这两天身心都过得乱七八糟,都没顾得上关心室友,听陶雪川这说才想起昨天晚上手机里轰炸样短信。
又吃两根油条,他起身付钱,摸出手机给陈猎雪发个消息。
江尧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对于宋琪。
他就知道他看宋琪现在那样儿不好受,纵康就是个死疙瘩,捆在宋琪心上八年,锁头都锈死,链条都嵌进肉里勒进血里,把好好个人活活给勒到变形。
偏偏这还是把没法“解铃还须系铃人”死锁,被锁着人也被又遭死亡给磋磨到头,没法也没力气放过自己。
但总得有人去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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