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皮炸开似疼,江尧捂着脑袋想蹲地上缓缓,腰都没弯下去就又被抄着肋窝翻个面儿,宋琪脸色难看得吓人,盯着他
几乎是同时,江尧听见身后传来清脆到刺耳脆响,像整片屋顶瓦片在朝他兜头倾卸,第六感凛冽地升腾起来,江尧迅速回头,伴着周围人惊呼与那死小孩尖锐驴叫,看见本来稳稳当当米酒塔正稀里哗啦地分解,流星似朝他头上砸过来。
操。
江尧电光石火间在心里骂句。
这他妈得毁容吧。
下秒,他头皮紧,只有力手拽上他后脑勺上小揪儿,不由分说地把他往后狠狠拽,江尧随着力道整个人都向后歪去,倒退着踉跄两步,被扣进方稳稳当当胸膛。
“你不是喜欢吃糖?”宋琪把他从小车上扫开,推着车把手往外走。
“喉糖跟这能样?”江尧也伸只手去把着车。
“都是甜。”宋琪说。
“屁。”江尧顶回去。
快到收银台地方又有个促销台,本来他们已经推着车走过去,江尧余光扫见排“米酒”字样,顿顿脚步。
琪忍着笑,把小熊软糖往购物车里扔。
“……有病还是你有病?”江尧往车筐里指指,堆瓜果肉菜上放着这罐东西,他简直不知该做什表情,“在你眼里这可爱?”
“可爱得很。”宋琪又拿起另罐不同口味抛抛。
可你爷爷个三圣母!
“挑个。”宋琪把两罐软糖都递过来。
米酒瓶在他脚下噼里啪啦炸开花,在瞬间弥漫开米酒气息里,江尧不敢置信地缓缓瞪大眼。
他,江尧,从小脚踢小卖部拳打幼儿园,继被人毫无防备地扣在树上以后,又实现被人攥着头发拖开半米多远。
没错。
拖。
就是那熟悉力道和手掌,手拽着他头发,手扳着他肩膀,跟拖猪似,活生生地把他拖过去。
“你先过去。”江尧说。
他往那些摞得像小山样高瓶装米酒和水果罐头走过去,刚才“都要”小男孩跟他家长也在朝这边走,小孩儿到最后也只得到袋巧克力,还在不屈不挠地哭叫着。
江尧挺心烦地看他眼,去台子前拎起两瓶捆在起米酒转身就走。
收银台前面排着长队,宋琪在队尾等着,听见那小孩路哭着过来,还有越来越嚎啕架势,扭头看眼。
江尧跟他对上目光,举举手里米酒瓶子,宋琪脸色却猛地变,推开小车就朝他扑过来。
“……”江尧想到刚在像粪海狂蛆样在地上蠕动小孩,突然涌起股想笑冲动,“都要。”
“不可以,只能选个。”宋琪嘴角都扬起来,还憋着劲儿本正经地说。
“操。”江尧瞬间破功,胳膊往小车上撑开始闷着头狂笑,“你也听见?”
宋琪没说话,笑着把两罐软糖都扔进车筐里。
“哎。”江尧笑得脸酸,叹口气,“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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