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校还管那严?”宋琪随口问。
技校?江尧脚步顿顿,有点儿疑惑,什技校?哪来技校?
“你们不是技校?”他表情带动宋琪思考。
江尧立马明白过来是怎回事儿。
又来。
“你感冒还没好?”他把喉糖跟杯子起顺手放台子上,问。
“还能听出来?”江尧抬手捏捏脖子,清清嗓子,“听着已经没多哑。”
“你听习惯吧。”宋琪转身往里间走,“来看看你车?”
江尧眉心扬,抄着外套口袋跳下去。
“刚电话到底怎回事?”两人前后地走,宋琪问。
他摘下口罩抬脚往店里走。
宋琪挂电话就开始忙活,指挥着技工拆门,江尧进来时候他刚在净水器旁边接杯水喝,抬眼,就看见江尧手指上哗啦啦绕着个黑口罩站在对面。
他嘴上没空,目光从杯沿上望过去,抬下眉毛当做打招呼。
“姨夫,”江尧正经八百地喊他,“看你来。”
宋琪口水刚咽进喉咙,跟他对视会儿,股想笑冲动无法抑制地往上涌,他喉头呛,在心里骂句神经病,放下杯子侧过身咳好几声。
江尧下车三磕巴就看见他,打个立正老远就招呼他:“大,大哥!你又,又来!”
“不欢迎?”江尧走过来,扒拉把他头发。
“哪,哪能呢!”三磕巴挺高兴,眉飞色舞地磕巴着,“热烈欢迎大,大哥!”
江尧对这个称呼基本免疫,还是没忍住仔细看三磕巴会儿,怎看都觉得自己该管三磕巴叫大哥。
“你多大?”他问三磕巴。
上次是美容美发学校,这次是技校。
这事儿怨不得旁人,他们那破学校好歹也是堂堂美术
“没什,辅导员找茬。”江尧提起顾北杨有点儿不耐烦,抬手抓抓头发。
“翘课被抓?”宋琪看他眼。
“算是吧。”江尧不想跟他说导丨火索是寝室里喉糖配烟头,不够丢人,宋琪要再想起来他挂在绿化带上面朝地,再笑个十分钟,他绝对能捋起袖子把这破店给砸成垃圾中转站。
实际上宋琪只要看见他,第时间想到永远都是两个念头——纵康,和绿化带。
尤其是绿化带上那次狗吃屎,想起八十次能在心里笑九十次。
江尧也笑,弯着嘴角走过来往台子上撑,他欠身坐上去,接着说:“干嘛,看见你外甥不高兴?”
“高兴。”宋琪点点头,“就差飞起来。”
“等着吧,以后指不定还有机会让你飞。”江尧说着,从口袋里摸出板东西扔过来。
宋琪伸手接住,是喉糖。
他看眼江尧,顿饭还顿饭,板糖还板糖,小朋友分得倒很清楚。
“二,二十二。”三磕巴说。
江尧拉下口罩指指自己:“比你还小两岁。”
三磕巴脸“然后呢?”表情,有点儿茫然地“哦”声,说:“知,知道,大哥!”
江尧:“……”
随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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