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琪“嗯”
声，没继续这个话题，只说：“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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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梁在天花乱坠地说话，江尧脸前碗筷都没拆，不知在哪抓把瓜子嗑得津津有味，宋琪心里有事，耳朵进耳朵出地听几句，餐具都拆开用茶水滚遍，才发现小梁在说他以前打架光荣事迹。
“……那孙子后来再也敢没来们家捣乱，到现在胳膊上被烫出花儿还能看见呢，夏天穿个背心跟透明大花臂似……都是同行本来也实在犯不着，他不找们家事儿，宋哥绝对不会动他，后来他们家也凉，现在那家铺面都租给别家，干嘛来着？卖家具还是瓷砖来着宋哥？”小梁给他倒上杯花生奶，问。
“吃饭堵不上你嘴？”宋琪无奈地看他，以前年轻时候干下莽事太多，他其实不太愿意拎出来提。
三磕巴在旁边磕磕巴巴地接上话茬：“家，家具。”
“对，那没记错！”小梁开心地搓搓手。
哨，握紧油门在飙车边缘试探，故意捏出姑娘腔调喊他，“对四，这
能打？”
“他们不会打架，遇上行家就不能这玩儿。”宋琪低头咬根烟，没点火，有点儿含糊地说。
“遇上行家怎玩？”江尧问。
“跑着玩。”宋琪说。
“操。”江尧笑两声。
三磕巴把嘴里酸菜咽下去，突然放下筷子抹嘴站起来，凳子在地上“刺啦”声，他端着杯子挺正式地对宋琪说：“宋哥，，敬，敬你杯！谢，谢谢你！哥，干，干，你，随意。”
说完，他也不管宋琪举没举杯子，很豪迈地仰脖儿把杯子里椰汁给干。
“抽什疯。”宋琪端起花生奶抿口，叹口气，“赶紧吃吧。”
放下杯子，他看向江尧，问：“你告诉他？”
“啊。”江尧点头，拍拍手上瓜子皮开始拆餐具，“打个架有什不能说？”
过个红灯，眼见前面不远是个立交桥入口，江尧兴致勃勃地刚想提速，宋琪在后面说：“到。”
江尧往路边看眼，这块儿也就是个桥头夜市，大路两边全都是饭馆，来吃饭人也多，到处都停满车，天色暗，各家把招牌亮起来，比他们学校后面夜市街更热闹。
他在宋琪手指店门前把摩托停下，看见不远处宋琪面包车。宋琪下车没动，掏出火机把烟点上，让江尧拿着饮料先进去。
根烟抽完，宋琪把烟头在脚底碾灭，踢进路牙子下面排水沟里，转身往店里走。
这家酸菜鱼生意确实是好，在这抢生意地界上每天也是到点就能坐满人，三磕巴他们坐在后面靠窗大桌，面条站起来冲他招手，宋琪过去坐下，估计他们也是刚排上号，二碗吃得头都没抬，桌上那两大盆酸菜鱼竟然没下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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