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饿
再给
打电话吧，杀人去！”赵耀把电话挂。
江尧躺床上摁
会儿手机，也没什
好摁
，顾北杨在群里又发堆看不懂东西，嗷嗷着这两天要查宿舍，让男生寝室把不能见人东西都藏起来，有人嘻嘻哈哈地回他请杨老师将见不得人东西详细举例；他嗷嗷完系主任也跟着嗷嗷，五分钟之内改三次时间要提前汇看这次课题作业。
他翻两下，把班级群都给屏蔽上，点个游戏出来打两把，被队友气得嗓子冒烟，怒之下卸载。
卸载完，他躺在宿舍床上闲得有点儿发毛。
正考虑要不要干脆去网吧找走光他们算，宫韩发个视频过来。
江尧把手机摔，坐起来推开窗就往楼下骂：“尝你二大……”
最该中气十足“大爷”还没吼出来，手机在枕头上先叫起来，他捞过来看眼，滑接听扣到耳边接上刚才被打断半声吼：“操丨你大爷！说话！”
“靠，”赵耀那头战火交加都被他喊愣，“大爷五十七可！”
“滚蛋！”江尧摁免提把手机扔桌上，趿拉着拖鞋下床开灯。
“你不在寝室睡觉呢？背景音乐什动静？你嗓子怎还睡哑？”赵耀问。
是自然醒，是被什嘈杂动静持之以恒地嗡嗡醒，睁开眼时候他差点儿以为自己死，脑子跟掉地上重新捡起来似发懵，怀疑是不是有人趁他睡着把他拎起来抡两大圈，睡觉比跑二里地还累。
屋里黑漆抹黑，在梦里直嗡嗡声音变成不知从哪儿传来唱歌声，他瞪着头顶窗子在心里跟着哼哼两句才反应过来，吉他社那群龟蛋又在宿舍楼下练开歌。
“操……”
这歌可真土。
睡是没法睡，江尧翻个身想坐起来，撑胳膊时候嘶着嗓子抽口气，动作卡在半截。
“尧儿，”宫韩声音永远带着股莫名喜庆，乐滋滋地说：“宫……”
“你闭嘴。”
江尧拉上窗，把手摊重新倒回床上，脑袋砸枕头上把自己震得头晕眼花，没搭理赵耀嘟噜屁话，直接问：“你们什时候回？”
“正要问你呢，饿没？去吃饭？”
“不饿。给带瓶水回来。”
“操，别吧？天没吃你！不然过来起打？综绘几个孙子也在这……你妈别抢老子蓝！”赵耀说着说着嚎嗓子。
江尧叹口气，叹半嗓子发痒又咳两声，说：“你们吃吧，回来再带板喉糖。”
……真土啊，这歌叫什来着？
不对操！研究这个干嘛！
他绞着眉毛思考要做什，边思考边觉得自己从喉咙到鼻腔都跟截消防通道似，吸进去是气喷出来是火。
盘着腿揉两下肩膀，他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摸出来，摁亮屏幕瞬间还被闪下眼，眯缝着眼皮怔两秒，楼下氛围好像到高潮，起合唱起来，他打开播放器开始搜索“轻轻地尝口你说”……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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