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那个？”
“那还能有几个？”
小梁终于从键盘后面摸出
根笔，递给他，江尧把名片插钱包里，接过笔龙飞凤舞地划拉，又问：“你们这儿要狗
？”
“小梁！”宋琪喊
声，小梁正从甩干机里往外掏车垫子，答应着探出头，宋琪竖根拇指往身后比比，直接进屋。
“刷卡啊？”小梁擦擦手，去前台掏机子。
江尧不明白他是怎看懂这意思
，二哈在大水桶那儿跟几个小工玩起来，他在钱包里找找，从堆校园卡门禁卡衣服店自助店会员卡里夹出张递过去，看看小梁，发现是刚接待自己那个人，就顺嘴说句：“不好意思啊。”
“啊？”小梁看他。
花钱使人冷静这档子事大概不分男女，口气败老头子五位数，江尧火气消不少，他自认没火时候是个脾气挺好人，该道歉该服软都挺自然，边往机子上输密码边说：“
刚情绪不好，上火，说话什急点儿。”
破店里乱炸，忘自己还捡条狗。
二哈从里面蹦出来围着他转圈，看见旁边多个人，又凑过去闻闻宋琪裤脚。江尧总觉得这老板不像好人模样，怕他抬脚踹狗，吆喝声：“二哈，过来。”
二哈充分展现它这个品种优良傻气，眼吧前儿人类跟它拢共待个钟都不到，喊它它还真答应，摇着尾巴回到江尧身前转圈，自来熟地奔着大水桶喝水去。
这回江尧再喊它它就不回头，闷头舔水，再看宋琪，宋琪皱着眉毛看车，不看他也不看狗。
宋琪这些年修过不少车，其中不乏带着宠物上路堆儿撞成破铜烂铁。像眼前这种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大中午在菜市场旁边飙车，车上还带个不栓绳狗主儿，别说飞个后视镜，四个轮子飞出去他都不觉得稀奇。
“啊，没事儿，理解。”小梁点点头，这种人常有，来前儿肚子火乱撒，真要把车交待在这儿，又会散个烟缓缓态度，不然自己不安心。“嘀嘀嘀”地摁几下，他拽单子给江尧签字。
找笔用点儿时间，柜台桌上挺乱，电脑，各种小机器，新旧海报，几个厚本子，桌角还有盆落半层灰小仙人球，每根刺上都扎着个烟头，看着跟什装饰艺术似。仙人球旁边是半盒名片，江尧抽张出来，特别简单卡片，没什花样，白底黑字——宋琪汽修美容，店长：宋琪。底下串手机号。
什娘们儿唧唧名字。
他试着把这小女孩样名字往刚才那张臭脸上代，不太确定地晃晃名片，问小梁：“你们老板？”
“是啊，宋哥。”小梁看眼。
要不是冲着这张三分像脸，他真懒得多跟他废话。
“要换车门。店里没你这个型号，进货加维修半个月吧。能等？”看完圈，宋琪做个总结。
江尧掏手机看看日子，点头：“什价？”
宋琪比划个数字。
合计下差不多，他又问：“能刷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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