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映白低头笑笑,但又有点担心:“不管怎说,做梦而已,也不会把你给吓成这样。最近要多注意休息……对,你身上是不是没有辟邪东西,这里有个玉坠,给你挂!”
“师兄。”夏羡宁突然在他打算摘玉坠手上攥下,阻止洛映白动作,“说真,你有没有想过……个人真会死?自己或者别人。”
他说这话语气中带着些微困惑,好像遇上什难以解决谜题,这使得那张冰冷俊美脸上有难得柔软之色。
洛映白在灯下扭头看他,用手拨拨夏羡宁额前碎发,耸耸肩道:“想那多干什?人总会要死,或就好好地活,死就从容地死,问心无愧,顺其自然,什都不用害怕。”
他觉得夏羡宁可能是对梦境心有阴影。他们术士本来就笃信梦境之说,有时候亲近人情思共通,是能感觉到对方些经历,当然,除此之外大多数梦境依旧是荒诞没有意义想象。
话。
洛映白自言自语地说:“他们宿舍人说,黄伟华那段时间晚上都睡不好,似乎经常梦到什可怕东西,每天起床都眼睛通红,无精打采……可是问他他也不说。”
他用根手指戳戳夏羡宁:“你说现在这些年轻人啊,都是什心理?遇到什事都自己在心里憋着,不告诉大人,这要是痛痛快快说出来,说不定不就不会出事吗?真让人操心。”
夏羡宁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闲闲道:“你暗示用不着这拐弯抹角。有什事,说吧。”
洛映白用力揉揉他头发:“是拐弯抹角,还是你?为什觉得你最近气色这不好呢?”
虽然现在洛映白切经历已经与上辈子大相径庭,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自从重见之后,关于他任何事夏羡宁都很小心翼翼,大概也是因为心里担忧,所以洛映白才会那说,也算是借着这个话题开导他。
夏羡宁将条胳膊挡在眼睛上,隔开洛映白目光,慢慢地说:“顺其自然?那得看这个‘自然’合不合心意。”
他顿顿,又说:“其实想过,死法可能就是会单纯不想活,然后从什地方跳下去。”
他明明应该像是在说玩笑话,但语气淡淡,听上去竟然像是很认真,洛映白心惊胆战,硬是把他手掰下来,小心翼翼地说:
夏羡宁从小就身体硬朗,很少生病,但洛映白自从这次回来,就直觉得他脸色很差,仿佛是气血不足样子,可偏偏夏羡宁除说他自己做噩梦之外,别什都不交代。
夏羡宁柔顺短发都被他晃成鸡窝头,这要是换个人敢这造次,恐怕早被他杀。
他哭笑不得,又拿洛映白没办法,只好挡住他手:“你多想,连做梦事都和你说,还能有什?可能就是做梦吓吧。”
洛映白半信半疑:“个破梦能把你吓成那样?”
夏羡宁轻描淡写地说:“那不是因为梦里有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