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他可以感受到师兄气息,却每次都无法留住他。所以再次见面时,夏羡宁才会那样冲动地上去,给洛映白个拥抱。
他总觉得两个人之间与其说是久别重逢,倒不如说是前世今生。
年前暗算事情发生之后,洛映白要走,夏羡宁没拦他,他直尊重洛映白心情和选择,只是在他走后,更加不眠不休调查这件事内情。
偷袭人共有三个,其中两个是长流派门下弟子,这在洛映白苏醒之前就已经查出来,但
夏羡宁身上都是血,但那不是他血,是洛映白,他没有受伤,所以他应该不会有疼痛感觉。
可是事实恰好相反,他心如刀绞,那无法抑制痛苦中翻搅着不可置信绝望,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人会死,但是残酷切又分明清清楚楚地昭示在眼前。
可恶、可恶、该死!
这咬牙切齿愤恨,让人恨不得也立刻死,才不至于心痛至此,难以承受。
“定是在做梦”——夏羡宁在梦里这样想,却无法醒来,无法分辨。
里身份最显赫个吗?
但如果这些人能在旁边观摩下特侦处现在加班状态,估计这些念头就可以彻底打消。
阴灵、妖怪、魔物……这超自然种种都仿佛是阳光背面,无时不在,无处不在,平时虽然不算很忙,但只要出事就是大事,因此谁也不敢怠慢。
二世祖头子夏羡宁也在忙碌工作之后,趴在办公桌上睡着。
这睡,他又做那个梦。
直到清脆电话铃声传来,夏羡宁才猛然坐直身体,额头上冷汗随着他动作落下,汗水早已冰凉,带着让人不适寒意。
夏羡宁把脸埋在双掌间,冷静会。
这实在太丢人,作为个优秀术士,首先要有强大坚定内心,才能让他们识破切迷障和幻境,结果就因为这个不靠谱梦,居然把他逼到这个份上。
虚无缥缈梦境不值得费神,可就是因为跟那个人有关,竟然在日日累积之下沉珂难起,辗转不愈。这不是梦,这简直是种绝症,而他已经病入膏肓。
梦见在傍,忽觉在他乡。他乡各异县,辗转不相见。
夏羡宁已经对这种感觉丝毫不陌生,相同梦境这段时间在他脑海中反复出现,事后他仔细回想,甚至可以记得第次做这个梦是在5月2号零点,却始终不知道这个时间有什意义。
明月空悬,夜色如幻,梦境依约而至。
心脏在胸腔中惊怖地狂跳,这是无论经历多少次都无法冷静慌乱,他在狂奔,身边好像有人,又好像没有,夏羡宁没办法去注意这些,他只知道自己要快点跑,快啊!再快啊!否则就要来不及!
但是,终究也没能赶上那应该在场刻。
忽然疾雨倾盆,狂风大作,场景瞬间转,他转眼单膝跪在护城河堤坝上,测是滔滔东流河水,侧是空荡开阔公路,心里面直惦念那个人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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