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拨回去，又
个电话进来，这次是班长
。
班主任摁
外放，边麻利地给自己换衣服边接通：“上课时间你干嘛呢？”
“……您快别操这
他点根烟，仰着天旋地转脑袋往后枕，小臂压上眼睛挡光，刚才幕幕画面就像进梦境般回旋起来。
“这次狼真来。”优秀家长声音在耳朵里肆意横行。
班主任长长地呼出口气。
不妙啊。
那王八盖子好像是来真。
班主任心说
他妈也想知道，脑子抽才信你爸邪。他咬着牙啐出两个字：“家访。”
“哦……”优小秀眼珠子滴溜溜转，班主任从自己家出来，那他爸肯定在家，俩人肯定还喝酒……他看着班主任要沁出血似两片耳朵，突然福至心灵，忸忸怩怩地问：“老师，是不是爸又欺负你？”
“……”
又什
又？！
优小秀：“没事儿！您就当不存在，以后想来就来，家就是你家！”
优小秀是被班主任开门放上去。
开还不是家门，是电梯门。他还在电梯前苦巴巴地打电话，“叮”声，班主任从里面出来。
浑身酒气，张脸红通通。
优小秀：“妈……”
班主任跟被踩尾巴似，眼睛竖：“乱喊什呢？”
他在梦里真真假假五迷三道，学校却在睡梦中又悄默声儿地煮锅沸水。
第二天早上，班主任被串急促铃声吵醒。起初他还当是闹铃呢，心想今天竟然醒得比闹铃晚，看来喝酒睡得香还真有点儿道理。
摸过手机看，十点二十七，七个未接来电，全是学校打来。
被酒精麻痹宿现实重新压回到头上。
班主任头大如斗地往枕头上歪，昨天他刚铁骨铮铮地跟校长表示要“正面回应”，这他妈何止喝得有点香啊，这个点儿都，直接睡到往生极乐拉倒。
班主任忍无可忍，回身脚把他蹬进电梯里：“回去吧你！”
走出去五米，优小秀还在身后傻不愣登地喊：“老师们支持你！”也不知道支持哪码子事。
不论是哪码子，班主任现在也没心思再去琢磨学校那码烂摊子。
优秀家长那张嘴啃得结结实实，班主任出小区上车回家，直到坐在自家沙发上，嘴唇都还麻着，口腔里火辣辣，残存着烟和酒味道，嘴角破个口子，泛出几丝甜腥血气。
班主任用舌尖勾下，刺刺麻麻，肚子酒水这时才发酵起来似，晕头涨脑地直往他额头上顶。
优小秀手忙脚乱地把电话挂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解释：“没…………语气词……”他吭吭半天，抬头茫然四顾：“这是家楼下吧……？”
班主任摸摸鼻子走出来，怎看怎不自在：“赶紧上去吧。”
“哎。”优小秀进电梯，见班主任转身就要走，连忙扒着门问：“老师，你不上去？”
“……不去。”
“那你怎……怎突然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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